这个发现让秦阳都是震惊莫名。
难不成这沉睡了百年,超越化境巅峰的顶尖强者,也会变成自己的血奴不成?
在秦阳心中这些念头转动的同时,他体内的血脉之力依旧在疯狂运转,似乎是想进一步加重对血王的影响。
这效果明显是显著的,下一刻秦阳就已经感觉到自己呼吸顺畅了许多,脸色也再一次恢复了正常的红润。
“妈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直到现在,血王依旧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甚至在这一刻低低地骂了一句。
或许只有秦阳才隐晦猜到一些真相,这让他又惊又喜。
心想如果真能将这样一个高手收为血奴,那以后在整个地星岂不是都能横着走了?
只可惜秦阳这些念头只是美好的愿望罢,当血王手上的力道减弱之后,他体内的血脉之力,也不再像之前那么磅礴了。
没有了强大血脉之力的影响,血王体内的秦阳血液瞬间又被压制了下去,让得他的眼眸之中,再次恢复了一抹戾气。
“给我死!”
随着血王口中厉声发出,秦阳的一张脸瞬间又胀红一片,眼珠子都差点从眼眶之中迸出来了。
“又来?”
见状秦阳大吃一惊,好在就在血王手掌用力,要将他掐死的时候,体内的特殊血脉之力,则是再一次爆发了。
似乎只有在秦阳遇到致命危险的时候,这种特殊而强大的血脉之力,才会喷涌而出,成为秦阳生命的保护神。
也只有这种特殊血脉之力完全爆发,才能引动血王这等高手体内的秦阳血液,让他再一次生出那种异样的感觉。
这个时候的秦阳已经猜到了一些东西,或许就是因为自己被血棺震得吐血,融入血棺内被血王吸收的鲜血,这才造就了眼前的局面。
这让他有些庆幸,还好血王吸收了自己的血液。
要不然自己的特殊血脉之力,恐怕对于一尊超越化境的超级大高手,也不会有任何回天之力。
可秦阳猜到了事实的真相,血王却是完全不理解啊。
他只知道在自己重新坚定信心,要将这可恶的小子给弄死的时候,那种古怪的感觉再一次冒了出来。
这让血王无形之间又放缓了自己手中的力量,刚刚在他眼中必杀的秦阳,也又一次变得顺眼起来。
连续两次的变故,让血王都有些烦躁了。
怎么这一个只有裂境中期,而且气血两虚的毛头小子,就这么难杀呢?
以血王的实力,如果尽出全力的话,那边的齐伯然恐怕也没有太多抗衡之力。
偏偏眼前这个秦阳,实力比齐伯然差了十万八千里,却每每让他想杀杀不了,这他娘的也太古怪了。
“这是做什么呢?”
接连两次的变化,终于让精神念力强大的齐伯然发现了一些端倪。
可他的眼眸之中,也满是疑惑之色。
看血王刚才的表现,应该确实是想吞噬秦阳的一身血脉,将后者弄得生不如死的。
如今血王都亲自出手了,肯定不可能有什么意外。
两者之间的差距,在齐伯然看来连比一比的资格都没有。
以血王的实力,杀秦阳就跟碾死一只蚂蚁没有任何区别。
可为什么这老血怪连续两次出手,却又两次都在最后关头收手呢?
血王的举动,看起来就像只是给秦阳一个教训,或者说吓一吓秦阳而已,这就让齐伯然百思不得其解了。
既然你血王没有想杀秦阳,那刚才又为什么跟自己大打出手,还把自己伤成这样,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以这老血怪的强横,真要走的话,难道我还能拦得住你不成?
这中间透发着一种常人难以理解的古怪,不过这对于镇夜司一方来说,无疑是一件大好事。
至少秦阳好像不会被血王直接吞噬血气而死,这让刚才已经绝望的三人,都升腾起了极大的希望。
在这边齐伯然等人陷入沉思之中时,血王跟秦阳之间的状态,又发生了一些变化。
在血王手上力道放松,让秦阳恢复正常呼吸之后,后者体内的特殊血脉之力,赫然是再一次缓缓消散。
没有了秦阳特殊血脉之力的影响,血王看着面前这个大夏年轻人,再一次变得面目可憎起来。
只不过这一次血王没有再轻举妄动,而是缓缓收回了自己的右手手臂。
他就这么近距离盯着面前的秦阳,一瞬不瞬,仿佛要看进对方心里。
“小子,你到底对本王做了什么?”
良久之后,血王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哪怕他并不觉得自己能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可是刚才那种感觉实在是太古怪了,这是无论百年前的血王,还是如今复活苏醒过后的血王,都极其难以理解的怪事。
不将这件事弄清楚的话,或许以后的血王心中都会横着一根刺。
这或许不会对他的实力造成什么影响,但会让他一直不舒服。
尤其是再一次面对秦阳的时候,他又该如何应对呢?
“你求我,我就说!”
秦阳狠狠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紧接着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差点再一次让血王爆发了。
这小子终究还是这么讨厌,若不是没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以为你能在本王面前站着说话吗?
可不知为何,刚刚觉得自己一定会因为这话而爆发的血王,最终却强行忍住了没有动手,这又让他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可不是这样的好脾气,别说是一个大夏小子了,就算是最亲近的血族后裔,他也是想打就打想杀就杀。
然而经过这一段时间,还有那两次的动手之后,血王突然发现,自己对这小子的杀意,竟然消减了许多。
就算对方如此不客气地嘲讽自己,他也仅仅只是愤怒对方不给自己面子而已。
他心底深处的杀心,似乎被一种神秘的力量给压制住了。
血王隐隐有一种感觉,自己今天恐怕无论如何也杀不了这讨厌的小子了。
“讨厌?好像也不是那么讨厌啊!”
就在血王心中刚刚生出这两个字的时候,他却又莫名其妙地看了秦阳一眼。
讨厌的感觉,似乎跟杀意一样,在这一刻变成了过去式。
很显然潜移默化之中,秦阳血脉对血王已经开始了影响。
随着时间的推移,或许并不需要秦阳体内彻底爆发的血脉之力,才能让血王对秦阳减少敌意。
至少秦阳清楚地知道,这个血王应该是不会再对自己下杀手了。
甚至假以时日,自己真的可以将这个顶尖强者收为血奴也说不定。
一时之间,地底空间的气氛有些紧张。
此刻血王虽然已经放开了秦阳,但谁也不敢肯定他会不会再一次暴起发难。
实在是现在的情况有些太过诡异了。
那个一心想要杀死秦阳,甚至不惜重伤镇夜司掌夜使齐伯然的血王,看起来真的很古怪啊。
这一刻的血王,在众人心中的感觉,很有些虎头蛇尾。
先前的血王何等强势,又是何等的不可一世,可为什么又会在最关键的时刻,连续饶了秦阳两次呢?
这中间的因果关系,连血王自己都没有搞清楚呢,更何况是那些离得更远的旁观者?
好在现在的情况,对大夏一方来说肯定是一件好事。
若血王能就此退去的话,那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在这诡异而安静的气氛之中,谁都不敢说话,生怕自己一出声,就会激怒那个血王,让局势重新变得紧张。
“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一道冷哼声从血王口中发出之后,终于打破了地底空间这凝重的气氛。
“小子,你这条命就先留着,但是你记住,本王随时会来收取,洗干净脖子等着吧!”
紧接着从血王口中说出来的话,让得不少人面面相觑。
就连掌夜使齐伯然脸上,都露出一抹古怪之色。
因为血王的这几句话,更像是放的狠话。
那些市井打架之人,不就是在打输之后大多都会说一句“你给我等着”吗?
可是看看现在的情况,大夏镇夜司这边,最强者齐伯然已然身重伤,剩下的三人都只有裂境层次。
反观众神会那边呢,其他人就不说了,单单一个血王,就不是大夏一方任何人能抗衡得了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血王居然还放下这样的狠话,他为什么不当场就将秦阳的性命给收了呢?
或许只有秦阳才隐约明白其中的道理,这个血王是对他根本下不了杀手,才给自己找了个台阶,说出这些狠话的。
不管怎么说,秦阳现在的实力实在是差了点。
想用血脉之力控制一尊超越化境的顶尖强者,那也太过天方夜谭了。
血王被秦阳血脉的影响极其有限,最多也就是下不了杀手而已。
要说好感,那绝对是没有多少的。
至于秦阳之前奢望血王会成为自己的血奴,对自己言听计从,那更是异想天开了。
不过有着现在这样的结果,对秦阳来到说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对其他人来说,这样也是一件值得庆幸之事。
所以他们虽然百思不得其解,却尽都没有在这个时候多说什么,生怕血王改变主意。
这个超级强者的气场实在是太强大了点,现在对方能主动退去,不正是他们之前期望的吗?
只是血王的虎头蛇尾,让众人不能理解之余,也让齐伯然很是郁闷。
你个老血怪若早早就打着这个主意,那又何必跟自己撕破脸大打出手,自己也不用身受如此重伤不是?
血王看着各方古怪的眼神,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肯定被不少人当成笑话,这让他又有一些想要立威的冲动。
可是当他侧过头来看了秦阳一眼之后,那种古怪的感觉又浮上心头脑海,仿佛连愤怒都消减了几分。
“走!”
最终血王只是挥了挥手臂,当先朝着地底空间的出口走去。
不过在走到出口的时候,血王却是回头看了一眼那口巨大的血棺,眼眸之中不无惋惜之意。
在那口血棺之中沉睡了百年,要说没有感情肯定是不可能的。
更何况这口血棺能让血王身体百年不腐,还能让他在百年之后重新苏醒,定然不是凡物,他还真有点舍不得。
只可惜血棺太大,带着太过麻烦,这里又是大夏的地盘,若真让那位镇夜司首尊堵住,他肯定要吃不了兜着走。
“哼,就先放在这里,等本王恢复了实力再回来取也不迟!”
最终血王做出了这一个决定,不管怎么说,他现在的实力,并不足以让他笑傲整个地星的变异界。
而且那口血棺对他们血族的效果最大,就算被别人得了去,短时间内应该也没什么大用,这一点他还是没有太多担心的。
“秦阳……”
看完血棺之后,血王下意识又看了那边的某个年轻人一眼,其口中喃喃出声,口气极其复杂。
那种怪异的感觉再次升腾而起,让得血王暗暗心惊。
他强行转过头来,终于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地底空间。
几道身影行动有些缓慢,正是众神会还活着的三个人。
其中菲莉亚和詹姆斯都是重伤垂死,只剩下一个亚当还算保持得完整。
他身形巨大,一手扶一个并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无论是亚当还是菲莉亚,又或者奄奄一息的詹姆斯,这个时候心情都有些忐忑。
血王殿下根本没有管他们就自己离开了,可地底空间之内,还有不少大夏镇夜司的人呢。
尤其是那个镇夜司的掌夜使齐伯然,就算同样身受重伤,那一抹强横的精神念力,杀他们几个低阶变异者,应该也是一件很轻松的事吧?
好在亚当都扶着两人走到出口处了,对方依旧没有什么动静。
这让他们大大松了口气,赶紧加快脚步,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齐伯然并不是没有想过要留下这些众神会的人,可他心中又有一丝担心,生怕因此再激怒血王,让对方去而复返。
就只是一些低阶变异者而已,齐伯然想着还是不要冒这个险了。
现在的结果,他还是能够接受的。
只要秦阳没事,对齐伯然来说就是最大的喜事。
更何况看现场的情况,吃大亏的终究还是众神会那边啊。
他们这边虽然也有多人受伤,连他这个掌夜使都身受重伤,却是一个都没死,不得不说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
只不过直到现在,齐伯然也没有想明白,那个血王在如此大占优势的情况下,为什么还会放过秦阳?
怀着这样的疑惑,齐伯然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伤势站起身来,朝着秦阳这边走了过来。
“秦阳,还好吧?”
感应着秦阳有些紊乱的气息,齐伯然关心地问了出来,然后他就看到这小子笑着摇了摇头。
紧接着秦阳从旁边的包里掏出一个玉瓶,倒出一颗丹药喂赵棠服下,这才大大吐出一口浊气,仿佛终于放松了心神。
“没事就好!”
齐伯然点了点头,但他终究还是忍耐不住,开口问道:“秦阳,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得齐伯然的问题,旁边的骆棉和赵棠都是竖起了耳朵,说实话他们也极度疑惑血王之前突然转变的态度呢。
现在血王已经离开,众神会的人也只剩下尸体,想来秦阳这个当事人,应该没有什么隐瞒的理由了吧?
“棠棠,骆队长,你们还记得我当时想要破坏血棺,反而被震得重伤的那一幕吗?”
秦阳深吸了一口气,而听得他口中的问题,齐伯然满脸茫然,赵棠和骆棉却是若有所思。
“那个时候我口喷鲜血,其中有一些鲜血喷在了血棺之上,最后应该是被血棺之中的血王给吸收了。”
秦阳简单说了一些这些前因。
而听得他这些话后,骆棉还未如何,齐伯然和赵棠却是对视了一眼,毕竟他们是比较了解秦阳的某些本事的。
“那……那又怎样?”
骆棉是第一天认识秦阳,所以他满脸疑惑地直接问了出来。
齐伯然和赵棠的目光,一直都没有离开过秦阳。
“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那个血王……可能已经变成我的血奴了!”
秦阳抬起头来,似乎是在斟酌,但下一刻终究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此言一出,骆棉脸上依旧满是疑惑。
可是知道“血奴”二字意味着什么的齐伯然和赵棠,心头瞬间掀起了惊涛骇浪。
从秦阳口中所说的这个事实,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要知道那个血王,可是超越化境的顶尖强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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