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人刚才说备了薄茶,那就劳烦于大人前面带路了。”
礼部侍郎不知萧景辰为何会突然转变,慌忙起身,而他因为跪得太久,将腿跪麻了,起身的时候一个踉跄差点往前栽去,被下人及时扶住才站起来。
“五皇子这边请?”
萧景辰在走之前,又朝苍羽使了一个眼神,让他带一队人留下来,供李纯差谴。
礼部侍郎和萧景辰走后,妾室便起身朝李纯走去,想与她攀谈,拉拢关系,可李纯连个正眼都不给她,径直走到萧景辰坐过的椅子上坐下。
柳絮似笑非笑的看着姨娘,“姨娘不走,是想留下来伺候我家姑娘吗?”
姨娘见院内还留有五皇子的人,而李纯也不像个好相处的,干笑了一声,“妾身这就走。”
等院内只剩李纯,于初年及几个下人后,李纯才看着于初年说了句,“先进屋!”随即又吩咐柳絮。
“看好外面,别让任何闲杂人等靠近。”
“是!”
柳絮应声,和苍羽及留下来的侍卫,包围了整个院子。
李纯进屋后,于夫人已经被奴仆扶起来靠在床头,于初年则立在床边,眼里全是心疼之色。
“李姑娘,我母亲她……”他想问是不是没法治了,却始终说不出口。
“于二公子别急!将你叫进来,就是想跟你说说于夫人的“病”,”话毕,她又摇了摇头。
“不应该是病,而是毒!”
“什么?”
于初年大惊,于夫人主仆也以为听错了。
李纯神色认真的看着几人,“你们没听错,夫人没得病,而是被人下了毒!之前那些来为夫人诊脉的大夫,应该都被人收买了。”
于初年得知自己母亲是被人吓了毒,怒得目呲欲裂,捏着拳头。
“谁!究竟是谁干的?”
于夫人的眸子里也全是恨意,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得了恶疾,才会缠绵病榻多年,却没想到是被人下了毒。
奴仆道,“肯定是玉姨娘干的!府中只有她和夫人有仇!”
于夫人闭了闭眼,一字一句说出她的猜测,“不止她!这事儿跟于金海也脱出了干系。”
李纯能想到的,于夫人也想到了,但她无法接受,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于金海!你个狼心狗肺的卑鄙小人,没有我,哪能有你今日……畜生……”
于夫人边哭边骂,等她哭完了骂完了,这才平复心情,慢慢说出与礼部侍郎于金海的过去。
于金海的养父是于家出了五服的偏支,家里为了供于金海求学,时常连饭都吃不饱。
于夫人的父亲在一次偶然的机会知道了于金海,便开始资助他。
于金海也争气,年少就考取了功名,后来又娶了于夫人为妻,靠于夫人带来的嫁妆,疏通关系,入京为官,又爬到了礼部侍郎的位置上。
可以说,于金海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离不开于夫人的扶持,他实在不应该对于夫人如此绝情。
于夫人想不通,李纯也想不明白,除非这里面还有连于夫人都不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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