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纯有些不好意思的进了屋。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青佩突然一脸愤恨的回了竹韵阁,跟李纯告状。
“姑娘!兰溪苑的人真的太无耻了。”
“怎么了?”
青佩清了清嗓子,绘声绘色的说出事情的经过。
原来是萧景辰在离府时,李曼突然从一旁摔出来,还用楚楚可怜的眼神望着萧景辰,想得到他的怜惜。
寻常男子见了,或许会有所动容,但萧景辰却不会,甚至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她,直接抬脚就走。
李曼不甘心,遂又跟了上去,却被苍月拦下交到李权手里。
苍月顾及李权的颜面,没把话说得太难听,只是如实告知了事情的经过,让李权好好管教女儿,如有下次,绝不会再留半分情面。
李权当时气得脸都黑了,让常叔将李曼锁进祠堂思过,不许任何人探望。
青夏听完只觉得李曼是不是脑子有病,太看得起自己了!
李纯倒觉得,这像是李曼能做出来的事儿,毕竟她自以为样样都远胜于自己,又怎甘心屈居于下,不得想尽办法来博得萧景辰的好感,妄图取代自己的位置。
只是她没想到,萧景辰竟看都不看她一眼,无视了她的存在。
青佩又一脸解气的说道,“秋姨娘去主院求老爷饶了曼姑娘,但老爷连面都没露,直接让下人将她打发了,奴婢回竹韵阁时,秋姨娘正朝宁安堂的反向走着,但奴婢估计老夫人也不会搭理她。”
“老夫人昨日受了风寒,病得正重,怎会拖着病体来管这挡子闲事儿。”
可李纯却并不这样想,毕竟秋姨娘手里还捏着老夫人的把柄。
只要秋姨娘拿那事儿去要挟老夫人,老夫人就不得不帮她。
或许,她也该适时的推秋姨娘一把。
……
宁安堂内。
秋姨娘来时,老夫人已经喝了药睡着了。
曾妈妈一直在房里照顾老夫人,还不知道府里发生的事儿,就让秋姨娘明日再来找老夫人。
可秋姨娘哪里等得了,告诉曾妈妈李曼被进祠堂了,让她务必将老夫人叫醒。
毕竟马上就天黑了,如果再不将李曼从祠堂放出来,就要在祠堂过夜,可祠堂空旷,即便烧了火盆都还是冷得不行,根本没法待人。
秋姨娘心疼自己闺女怕她受冻,而曾妈妈心疼老夫人,不愿将她叫醒,局面一时僵住,互不让步。
“曾妈妈当真不去叫老夫人?”
秋姨娘眼神阴冷的瞪着曾妈妈,咬牙切齿的问道,但曾妈妈并不惧她,面无表情的开口。
“请秋姨娘见谅,实在是老夫人才睡下,奴婢不好进去打扰,等老夫人睡醒了,奴婢肯定第一时间通知老夫人。”
秋姨娘恨恨的看着曾妈妈,指关节攥得发白,等她坐上正室之位,一定要曾妈妈好看。
和曾妈妈在屋里又僵持了片刻,秋姨娘才阴着脸离开,回了院子又立马让婢女送炉子和被褥去祠堂。
而祠堂里的李曼,正裹着被褥坐在蒲团上。
为了显得楚楚可怜,她特意穿得单薄了些,哪知萧景辰根本不看她,让侍卫将她交给李权,又被李权直接关进祠堂。
祠堂平时无人前来,连个取暖的火盆都没有。
还是管家怕把她冻出问题,让下人送了几床被褥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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