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和婢女等南王妃走远,才松了一口气,她刚才真怕南王妃会一时冲动冲了进去。
要是真进去了,那场面就有些难看了。
又过了一会儿,听到屋内传出要水的声音。
立马送水进屋伺候南王洗漱,又转达南王妃来过的事儿,萧景南一听王妃来过,就知道有事儿找他商议,快速洗漱好,去了主屋。
萧景南前脚离开,赵侧妃才露出厌恶的神情去沐浴洗漱,狠狠搓洗身上被他碰过的地方。
以前有多爱,现在就有多恨,更厌恶他的触碰。
奶娘心疼的说道,“侧妃快别搓了,身上都搓红了。”
赵侧妃红着眼眶,“可我还觉得不够!”
奶娘叹气,和婢女扶着赵侧妃从浴桶出来擦水,穿衣,宽慰道,“姑娘再坚持一段时日就能彻底解脱了。”
赵侧妃看了一眼窗外,眼里闪过一抹希翼,奶娘说的没错,用不了多久就能逃离这个令她厌恶,憎恨之地。
奶娘想到南王妃,又将南王妃在门口所表现出来的神情说了出来。
赵侧妃冷笑了一声,“她对萧景南倒是一贯痴心,而萧景南也只把她当一颗有用的棋子而已。”
“奴婢当时还真怕王妃会突然冲进屋里,幸好她后来走了。”
“她能冲进屋里,我倒还能敬她几分,可她没那个胆量!”赵侧妃说完,打了一个呵欠,萧景南刚才要得太狠,以至于她现在又疲又乏,特别是腰,酸得不行,在婢女的搀扶下去床上躺着休息。
至于萧景南交代她的事儿,早就被她抛之脑后,沉沉的睡了过去。
主院那边。
萧景南一脸魇足的赶过去时,南王妃也已经恢复如常,好似什么都没发生。
但如果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她看萧景南的眼神里少了一抹爱意,多了一丝冷漠。
南王妃一直以为萧景南对所有女人都一样,只在乎帝位。
直到今日听了他和赵侧妃的床角,才恍然明白,他只是不爱自己而已,原有的满腔爱意也因此渐渐消散,不复从前。
没有选择当面质问他,也只是在维持自己的体面,维护她那可怜的自尊心。
只要他能度过这次难关,还是有机会坐上那个位置,自己也能如愿,所以,她还是会尽心帮他!
萧景南没察觉南王妃的变化,径直坐下询问情况。
“如何了?”
南王妃轻叹了一口气,语气沉重的开口。
“父亲说圣上收到崇王送来的折子后,在勤政殿发了大火,还想宣殿下进宫问罪的,但周太师和几位老臣劝住了圣上,现在只是崇王的一面之词,还是要等崇王将人押进上京,经顺天府审理以后再说,圣上这才没对殿下发难。”
“父亲的意思是,让殿下赶紧想办法灭口,只要人死了就能死无对证,父亲和一众门生,也才好替殿下说话,开脱罪责。”
南王妃边说边看萧景南的脸色,见他面色黑如墨,攥着拳头,罕见的没有上前宽慰,而是坐着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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