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亚:“.......”
不敢,不敢,她只是单纯的反思了一下最近被侦探先生给传染的越来越不走寻常路的思维,然后顺手把昨天晚上制作好的提神树莓水给端上桌子而已。没看见不仅仅是华生医生有,福尔摩斯先生也有吗?
“你对他很了解吗?”华生好奇的问,那位先生神秘的很,虽然是他们的邻居,可是他却并没有见过对方几次。
倒是福尔摩斯的伪装身份菲尔·柯林斯应该见过这位先生吧?
“还行吧,英国不会有比我更了解‘他’的人了。”歇洛克吞下了嘴巴里的酱汁鳗鱼,慢吞吞的说。
他很确信这点。
即使是比他还要聪明的迈克罗夫特对于邻居小姐的了解也不会比他更多了。
华生面色古怪,这话听起来怎么像是在研究罪犯一样?
米亚头没有抬一下,依然在喝自己的奶油鱼汤,一碗汤硬是被她喝出来了在白金汉宫喝红茶的感觉,也是令人惊叹。
“对了,赫德森太太呢?”华生喝着提神的树莓汁,问餐桌上的另外两个人。
早上起来就没有见到房东太太,她是去邻居家做客了吗?
“玛丽的一个朋友很担心她的安全,邀请她去乡下住一段时间,她一早就跟来接人的马车一起走了。”米亚夹了一块黑乎乎的全麦面包放在自己的盘子里面,开始用刀慢慢切。
那专注的神态让人以为她现在是在做什么神圣的事情——比如说分圣餐之类的,但实际上她正在做的是正常人都不会做的用刀子把面包切成小块。
谁会那么无聊用餐刀切已经切成了片的面包啊?神经病!
不过餐桌上的其他两个人谁都没有在意这件事情,华生跟歇洛克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赫德森太太身上。
“啊,这个时候离开伦敦确实是一件好事。”华生对此深表赞同。
虽然那个连环杀手不至于闯入到他们的家里面行凶,但是对于赫德森太太这样一个喜欢每天出门听歌剧跟逛街的人来说,整天的闷在家里面也确实是不太习惯。
“确实是件好事,最近伦敦的空气也糟糕了起来,要不是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的话,我也跟玛丽一起走了。”米亚点头。
赫德森太太本来是邀请她一起去乡下度假的,但她走不开啊!
米亚也很无奈,现在这么一堆的破事,再让那个连环杀手继续下去的话,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死在他的手里面呢。就算是为了减少几个受害人,她也得在伦敦待着帮忙,那当然就没有办法回应房东太太的好意了。
想到赫德森太太离开时候的那个暧昧笑容,米亚就无语,她真的不是为了给侦探先生提供各种好吃好喝保障他的身体健康才坚持待在伦敦的,大家为什么都这么能够脑补?
难道凯莉优秀的厨艺还不能保证这一点吗?
“当然不能!”赫德森太太这么对自己的好姐妹吐槽。
“福尔摩斯一旦办起案子来,就进入了一种特殊的状态,亢奋的要命,根本就想不到吃东西上面。而华生,我们的好医生,他太容易受到影响了,动不动就被福尔摩斯给带偏方向。”房东太太摇头叹息,感慨着自己的两个房客都不是省心的人。
“只有米娅,她喜欢按时吃饭,按时休息的生活,到目前为止我还没见过她打破自己的生活规律。要我说的话,这孩子可比我的生活还要像是一个老人。”赫德森太太笑眯眯的说。
这是件好事,至少因为米亚不喜欢在大半夜里面被人骚扰,所以福尔摩斯现在过了晚上九点之后都不再摆弄他的那把小提琴了。
“爱情啊,多么奇妙的事情!”她用咏叹调高喊了一声,“它能让一个人的行为都改变,亲爱的丽兹,你知道吗?福尔摩斯先生曾经有过在实验失败烧掉了半个房间的历史,他赚到的大部分的钱基本上都用来赔付给之前的房东了。但是搬到221b之后他仿佛就像是转了性子一样,再也没有做过这么危险的实验了。就连夜晚,在他跟米娅的感情突飞猛进之后,也变得安静了下来。”
多么伟大的爱情!赫德森太太感慨着,福尔摩斯看起来可比刚刚住进来的时候感觉温和多了——虽然他一直是个绅士。可是绅士也分很多种,她的房客无疑就是那种冷漠型的绅士,他太聪明了,以至于对生活中发生的大多数事情都采取一种冷眼旁观的态度。
当然,现在也没有热情到哪里去,但至少对于她可爱的女房客,这位先生还是愿意露出自己温和的一面的,就像是猫咪冲着喜欢的人露出了自己柔软的肚皮!
“喵——”趴在她旁边沙发上的波斯猫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抬起头来叫了一声。
“啊,克里奥帕特拉可能是饿了。”伊丽莎白把长毛猫抱到了怀里面,摸了摸它的肚子,“南希,南希,给克里奥帕特拉煮点儿鸡胸肉!”
“我记得你以前不喜欢这些小动物。”赫德森太太看着伊丽莎白把猫咪重新放到沙发上面,好奇的说。
这是她少女时代的好朋友,两个人之间一直有来往,去年来拜访她的时候还没有见她养猫,今年怎么就突然之间养了一只?
“人的想法是会变的,克里奥帕特拉是个温柔的好姑娘。”伊丽莎白笑了笑说,“有时候,我看着它会想起来我的克丽丝。”
赫德森太太沉默了下来,她知道伊丽莎白曾经有过一个女儿,可惜没有能够活到成年,那个姑娘有着一头乌黑的头发跟闪闪发亮的眼睛,活泼可爱的就像是一只住在森林里面的小松鼠。
“也许等到伦敦安全了之后,你可以去我那里住上一段时间。虽然空气不如这里,但是在一些消遣上面还是挺有意思的,总比你每天只是抱着猫散步要强。”赫德森太太眨了眨眼睛,“我听说过段时间有个德国的音乐家要来伦敦开音乐会,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去欣赏一下。”
恕她用庸俗的爱好来污染自己的朋友,可是女人喜欢看英俊的男人有什么错呢?
“没什么错,要是那位女士看的不是我就更好了。”歇洛克对米亚说。
两个人现在已经换了一身打扮跟一张脸,正坐在餐厅里面吃晚餐。
白天就像是他预料的那样,亨利·克劳德并没有做出什么出人意料的行为——身为苏格兰场的法医,他要是做出了什么奇特行为的话,也瞒不住大家的眼睛。所以贝克街小分队的观察就是确保在他离开苏格兰场的时候跟上去,给歇洛克报信,让法医先生始终保持身处大家的视线当中。
而到了晚上,他就被米亚换了一张脸,两个人一起走进了亨利·克劳德的所在处,一家还算是高档的餐厅。
除了一点儿小小的意外——今天他的‘脸’是由米亚来制作的,看上去十分的英俊并且引人注目。
“你从哪里搞来的这么一张脸?”歇洛克一边切牛排,一边低声的问米亚。
难道她就不知道过于英俊的脸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吗?
“一个法国的中尉?还是上尉?”米亚想了想,到底还是没有在记忆中找到那个人的名字,“波拿巴阁下的近卫队中的一员,我觉得这个身份挺好用的。”
她也小声的跟歇洛克说话,嘴巴看起来只是在轻轻翕合,却没有什么规律,以保证及时是有精通唇语的人在附近也没办法搞明白她在说什么。
“拿破仑·波拿巴?”歇洛克嘴角抽搐,虽然大家口中的波拿巴阁下只有那么一位,但是他依然感觉需要确定一下。
因为他可爱的邻居小姐今天同样抛弃了康斯坦茨·道尔顿的身份,顶起了一张看起来十分棱角分明的脸孔——老实说,歇洛克觉得眼前的这张脸上的棱角锋利的都能够割伤人了。鉴于他的脸是波拿巴阁下身边卫兵的脸,侦探先生现在十分怀疑米亚的脸也是那位皇帝陛下身边人的脸。
所以你这是对拿破仑·波拿巴有多大的怨念啊?遇到这种事情直接套用他手下的身份?
“当然,除了拿破仑·波拿巴之外,还有别人能被称为波拿巴阁下吗?”米亚认真脸,谁有那么大的胆子啊?
“你忘记了他的儿子跟弟弟。”歇洛克忍不住说了一句。
他真的不是杠精,而是从事实角度出发。
“他们的存在毫无价值,拿破仑·波拿巴才是波拿巴家族的支柱,如果他倒下了的话,这个家族除了财富之外什么都得不到。”米亚表示波拿巴家只有这么一个人配被称为波拿巴阁下。
“不过现在皇帝陛下在美洲的政权已经稳定,只要不作死的话,这个家族将会在以后成为一个新的王室,他们在往后的日子里面倒是可能被人诚心诚意的尊称一声阁下。”米亚补充了一句。
“但是这跟我们没关系,重要的是顶着这两张脸可以给我们减少很多麻烦。”她接着说。
这的不是她故意想要把锅甩给远在美洲的皇帝陛下,谁叫他的近卫队里面的士兵长得太好看了呢?
既然她要面对一张脸孔,那肯定是选择可以赏心悦目的,要不然还要化妆成为一个口眼歪斜的人士吗?多浪费福尔摩斯先生的那张帅脸啊!
歇洛克突然之间就从她的眼睛里面读出了这句话,无语的扯了扯嘴角,“男人的内涵比脸重要。”
“你知道你这话说的很无力吗?”米亚看了他一眼,挑挑眉毛说。
人都是以貌取人的,不管是脸还是气质,直视本质的那叫圣人!即使是这种大佬级别的人也不一定就能完全摒弃外貌的影响,更何况是普通人?要不然大家为什么都喜欢看帅哥美女?
“好吧,我承认错误,让事情重新回归到正轨。”歇洛克发现自己向来引以为傲的辩论才能在邻居小姐的面前简直毫无作用,只能把话题转到了亨利·克劳德的身上。
“你觉不觉得坐在他对面的那个男人有点儿眼熟?”他问米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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