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担心儿子,守在坤宁宫偏殿,坐在床头,看着永璂,直到他睡下,才轻手轻脚帮他掖好被角。
容嬷嬷缓缓上前,低声道:“娘娘,时候也不早了,您早点歇着吧。”
皇后叹了口气:“这京城的天儿,说变就变,本宫就一双儿女,怎么能不挂心?偏偏这起子贱人生事,不让本宫安生。”
容嬷嬷劝慰说:“皇上与五公主已经达成了协定,等到来京城,大清与大炎一统,您就等着享福吧。”
皇后眼底一柔:“是啊,等这事儿办完,本宫就是太上皇后,谁也别想再踩到本宫头上作威作福。”
她停了停,忽问:“听说漱芳斋那群人去令妃延禧宫了,是那个狐媚子又在矫情作妖了吗?”
容嬷嬷摇头:“那倒没有,令妃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她的矫情狐媚只针对皇上,在还珠格格和五阿哥面前,可是贤惠端庄得很,那小样儿装的,比娘娘更显母仪天下的范儿。”
皇后哼道:“贱人惯会装模作样。”
“娘娘,奴婢盯着延禧宫,发现这两个月来,令妃已经没有换洗了?”
换洗指的是大姨妈,宫里的女人每个月来大姨妈,都要用特制的月事带子。
这些月事带子制作成本高昂,除了皇后和太后,可以月月换新用一条丢一条之外,其他人都得换洗循环着用。
是以,容嬷嬷这话一出,皇后面色瞬间凛然:“每个月没换洗?难不成,这贱人又怀上了?”
容嬷嬷低声说:“令妃的十四阿哥薨逝是在两个月前,皇上为了安慰她,那阵子又歇在延禧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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