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之后,被乾隆封为成郡王的永瑆,放荡不羁,成日与酒茶书墨为伴。
金凤派人去找他时,他正在京城一家装修极好的茶楼上听戏,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当他一脸懵逼来到宁寿宫正殿,看到富察毓秀也在旁边,一双眼睛哭得肿若核桃,忽然生出不祥之感。
“儿臣给皇阿玛、皇额娘请安,给皇上请安!”
永瑆惴惴不安上前,给乾隆、那拉氏、金凤三人行了一礼。
“逆子,瞧你干的好事!”
乾隆实在忍不住,冲过去狠狠一巴掌抽在永瑆脸上。
永瑆被打得呆住了:“皇阿玛,您……您这是做什么?”
乾隆面沉如铁,气得手抖:“当年朕将毓秀许给你,就是看她出身富察氏,满门显贵荣耀,人又端庄贤淑,正是上佳的贤内助,你非但不念朕的苦心,反而苛待人家,现在她被你逼得进宫告状,闹得宫里人尽皆知,你还有脸问朕为什么?”
永瑆瞪大了眼睛,赶紧跪在地上,低呼:“皇阿玛息怒,儿臣是冤枉的,毓秀是孝贤皇后的亲侄女,儿臣怎么敢对她不好?”
乾隆还没回答,金凤就冷冷盯住他。
“如果你真的对她好,怎么会让她一日三餐都肯窝窝头和小米粥?你若真的对她好,怎么会把富察氏陪嫁给她的十里红妆,全部送进自己的小金库?别再提孝贤皇后了,若是她在天有灵,看到你这样苛待她的娘家人,只怕死了也不得安宁。”
乾隆一听这话,不禁更加气恼。
“好个永瑆,苛待发妻,还死不认错,你可真是朕的好儿子。”
永瑆不敢看旁边的富察毓秀,连连磕头:“皇阿玛息怒!皇上息怒!”
乾隆面沉如铁:“你虽有异族血脉,先天上绝了继承大统的资格,朕也对你不抱什么指望,但父子一场,朕抿心自问,从未苛待于你,锦衣玉食,好吃好喝地养着,逢年过节的赏赐,你也是上上份儿,就连你喜欢书法,朕也将大内库房秘藏的历代名家墨宝,悉数赐予你临摹练习,你还有什么不满足?你为何会变得这般吝啬贪婪、刻薄无情?”
金凤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寒潮,所到之处,滴水冷冰:“还能为什么?骨子里就这么坏呗!”
按理来说,身为皇子,含着金汤匙出生,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受之无穷,怎么着也不应该像葛朗台那样?
永瑆的吝啬与抠门,让很多研究清宫的历史学家都搞不懂,最终只能归结为基因遗传。
你父母祖上有这样的基因,隐性遗传,隔了好几代才出现。
永瑆吓得面无人色,拼命叩首:“皇阿玛息怒,儿臣知错,儿臣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可我每次看到那些金银珠宝,只要是能卖钱的,我都忍不住想收进自己口袋里,而看到钱财从口袋里源源不断流出,我的心就跟针扎了一样难受,儿臣真不是故意苛待福晋的,实在是控制不住。”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