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黑了。
即便是秘术之眼,所见也少了很多。
更不要说这秘眼之术也不能一直瞪着使用啊。
刘一夫毫不犹豫决定好生的休息一二。
他们撑起了一顶的帐篷。
刘一夫取出了一些食物,生了火,给食物加热。
啊,这是当然的。自打拥有空间能力,刘一夫总是会把东西准备得很齐。其中包括了诸多的食材。
在烧烤时,余庆忍不住问:“怎么样,公主情况如何了?”
他还真是一个情种。
以往,他每天晚上都能得窥一二公主的情况。
现在却不行了,不由心中稍急。
刘一夫怜悯的看了他一眼。
此时。
余庆的身上,黑气滚滚,死气浓郁。
如无意外,此人的死期将之至矣。
虽然刘一夫并不清楚他会因何而死,但接下来他的气运却是要跌停了。
当然了,这也不是绝对的。万事万物,都有一线生机,但是不是能够把握住这一线的生机,就要两说了。
不过,从目前看,余庆的生机不大。
“公主目前还没事,仍然能够再支撑一二月的时间,但是——你问题大了,如我所料不错的话,你的气运快到底了。”
刘一夫终究还是提醒了他一下。
余庆却是无所谓道:“我没事,只要公主没事,我纵是立刻死了也没关系的。”
刘一夫摇摇头。
毫无疑问,余庆显然没把刘一夫的话当真。
他继续烧烤。
不得不说,他这样一个聪明人,真的是做什么都出色。这烧烤小道,也是让他烧得热气聚涌,烟火飘香。
几种调味料下去,这味儿就起来了。
再刷上了一层酱油,味道也就越来越香醇,让人忍不住食指大动。
黑暗中,一个吞咽的声音。
“谁!”
刘一夫回头。
这是一个在黑暗的树林子里隐约模糊的人。大约是闻到了这里的香气,忍不住才发出了声音。
那人想跑。
不过,三丽动了。
她的那双大长腿不是白长的,更是修炼了晴空霹雳百裂脚,腿部的暴发力早已经到了一个恐怖的地步,脚在地上随意的那么一跺,就是一个坑,人也追了出去。
没一会儿,三丽就揪着一个人过来了。
“跑挺快的,不过还是没我快。”
这真是,三丽的速度硬是比这个人快出了几级,这才能硬生生把这人给抓回来,换了个人,差么点,搞不好就让其逃掉了。毕竟这林子太茂密了,只要差出三五步,就会被树木遮挡了眼睛,让其逃遁。
这一瞧。
是个漂亮姑娘。
只是她身上的衣服有些不合身,不像是按身材定做的,而是一种穿别人衣服的即视感,有些过于宽大,并且款式不一,西拼八凑的模样。
但这姑娘的小脸还是不错的,白白嫩嫩的,一双眼睛黑的发亮。
好生一个,水淋淋的姑娘。
这小姑娘还在挣扎,她手足乱挥,但三丽的手犹如钢筋铁铸一般,哪里是她能挣得脱的,不过,她在无意识中手那么乱挥的一抓,从三丽脸上把围口的围巾给扯下来了。
就着旁边的火光,她一眼看到,三丽的那张已经没有了遮拦的脸,特别的是那嘴,白森森没有唇皮包着的尖牙利齿,顿时忍不住啊啊的大叫起来。
“这丫头!”
三丽一手抓起围巾捂在了自己的脸上,手上弹出了刀刃。
她动怒了。
差点想出手杀了这个女孩。
余庆看那姑娘可怜的模样,有些于心不忍,道:“你把她吓坏了。”
有了余庆上前接过女孩,这小姑娘终于没那么大反应了。
她心中对这个高大魁梧的前龙骑禁卫有了一些好感。
毕竟这个人把她从那个可怕的女人手中救了下来。
真是太可怕了。
这个女人,怎么有那样一张脸,怎么长得那么可怕!同时她的灵觉告诉她,这个女人十分可怕,让她从心底里发出怵意。
余庆看这女孩战战兢兢的,有一丝的不落忍,就顺手把烧烤好了的肉串,给了这个女孩。
这小姑娘一见到这美食,顿时有些忍不住了,她的喉咙不住的上下蠕动,应该是想要拼命克制的,但终究还是没有忍受得住,她一把抓过,夸张的没有一丝少女仪态的讲究,啊呜一口就吞下去了,然后她嘎嘎的啃了起来,不消一会,就一嘴流油的把烤肉吃掉了。
“好厉害的胃口。”
三人皆惊。
刘一夫认真——看了一下这个少女,心里有底了。
原来如此。
是她啊。
“她是本地的人吗?”
三丽忍不住问。
这个少女,看她的样子,不像是这里的人,至少不是什么土著,没有穿什么树皮草裙。但说到她的衣物,也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七拼八凑,不像是正规缝制的,也不像是买的,倒像是在一堆衣服中胡乱捡的。
而且,有年头了。
即便看起来很小心了,也仍然有很多破旧烂边的地方。
可以知道。
这衣服她穿了很久。
“不是。”
刘一夫淡淡说。
“她是一个中土人。”
“她为什么不说话,是被我方才的样子给吓到了吗?”
“不是,而是她很久没有说话,已经有些淡忘说话的能力了,给她一点时间,让她恢复一下,也许要不了多久,她大约就能和我们说话了。毕竟她曾经是会说话的。”
“什么?”余庆看刘一夫。
“你怎么知道?”
“你在读心?!”
他的话让女孩听到了,她一下子跳了起来,躲到了余庆的身后。
刘一夫反而笑起来。
“看,她能听懂你说的话呢。”
余庆有些懵。
“所以你真的能够读人的心思?”
“放心,”刘一夫收回目光:“我一般不会使用这种能力,也是挺费精神的。再说了,一个人的脑子里面,思绪念想,万万千千,可以说是不计其数,如果真陷入之于其中,那真的是会头疼死的,再说这人的脑子里,正常储存的都是一些垃圾思想,根本不值得一窥。只有极少数的思想念想才是值得需要的。所以,如非必要,我是不会胡乱看人的。”
余庆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自己思绪也有杂乱的时候,不止一次他在梦中和永庆公主翻云覆雨,他可不想这看起来无聊的事被别人知道了。
三丽却道:“你看出来了,那她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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