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必须要来杀死你,也许你不知道一件事,我不管怎么说也是一个半精灵的,在绿芙萝那里总有一些人会质疑我,但如果有了你的人头,相信就不会有人说那些废话了。我也就能顺利升职了,或许在军团长名单上终究将会有我的名字,你是一个人类,对于这些个事你应该能够理解我吧?我的,父亲?”
最后这一声父亲。
无疑是一种讽刺。
葛瑞根惊讶道:“原来是这样吗?”
席法摇头。
他没说话。
但是他心里清楚。
可能克拉迪奥也觉得做出这事不大妥,所以需要一个名头,如此而已。
其实这件事的根本就是,巴因莱特老爷过去并没有善待克拉迪奥,所以这位小老爷长大了就来复仇了。
一个小心眼的人因为多年的仇恨来杀人全家。
这很好。
只是不大好向世人这么说罢了。
“等等等等,怎么能这么说呢?”
巴因莱特忍不住叫了起来。
“你也可以继承我的家业,我是男爵,人类财富不是你在绿芙萝那里能够得到的花花草草可比拟的,你在绿芙萝那里能得到什么?木头,树枝,草绳秋千和乱糟糟的花园吗?但在我这里你可以得到城堡和金币,还有领地和人民。这些能够让你富足一生,你到底明不明白这里面的区别?”
刘一夫晃动酒杯。
优雅,一直存在。
“我当然明白。但是,我是一个半精灵的私生子,有权利继承霍尔家族巴因莱特男爵的财富吗?你以为我不知道法斯特的异端审判女巫猎杀吗?真按你们人类的游戏规则玩,我迟早会被铁链捆着,塞到断头台上面给砍掉脑袋。又或者——给堆上干草柴禾烧着玩呢。”
巴因莱特有些吓尿了。
毫无疑问。
他打算利用信息差来欺骗这个半精灵。
在他看来,半精灵也好绿芙萝也罢,都只不过是一群脑子拎不清楚的野人,笨得也就比狗强一点而已,随便骗骗就好了。哪知道这个半精灵竟然见阿飘的知道——法斯特的律令?
这是在开什么玩笑。
巴因莱特十分清楚一件事。
如果这个半精灵说的事是真的。
他真的是自己的孩子。
那么他十岁前都是被锁在地板上的。
连狗都不如。
狗至少还有放风溜街的权利。
但这男孩应该是一直被捆绑着的。
铁链被长钉钉在了厚密的地板上。
十年。
他没有可能学习什么法律知识的。
纵然六年过去了。
可从六年前学起,再怎么努力又能学到多少东西?
再者说了。
他若是被绿芙萝救了,应该在绿芙萝的营地里,那些绿芙萝会教一个半精灵人类的法律知识吗?
想也是知道不可能。
所以他最多学学弯刀弓箭而已。
那他怎么知道这些隐秘呢?
“不不不,你说的那些有在改变的。你要相信我啊,我是你爸爸……”
刘一夫抬眼。
他放下了杯子。
杯中酒——已经没了。
刘一夫回身走到床边。
那里是巴因莱特的家人。
他的妻子,他的兄弟,他的儿女。
一刀。
他扎死了一个人。
巴因莱特的妻子。
一个嘴巴被破碎厚抹布给堵死了的贵族妇女。
刘一夫不用问,他光用看的就能够明白这个女人一胸腔的怨恨。
毫无疑问。
巴因莱特对绿芙萝的事她也知道。
这件事让她十分恼恨,就暗中给绿芙萝下药,慢药,一点点伤害绿芙萝唐娜的身体健康,不然,也许唐娜仍然可以坚持更久一些的。
后来,也是她对那些送餐的厨子说的。
不要给什么好吃的。
不饿死就行了。
还扣下了食水。
只让送干巴巴坚硬的黑面包,却没有哪怕一瓶水。
她这是早早就想杀了克拉迪奥。
这样的毒妇,刘一夫不仅要杀她,将来有机会也是要灭她的一族的。
从前做不到,今后就不一样了。
至少,刘一夫知道。
这位夫人是一位商人世家。
巴因莱特就是因为缺钱了才娶了这一位的。
不然,这样相貌平平无奇普通的,身材管理不到位的一个胖女人,正常情况下巴因莱特哪里会多看一眼。
但,就是为了钱,巴因莱特不愿意也得上,和这个女人生下了二男二女。
不然怎么向岳父要钱。
可是现在不同了。
这个女人死了。
因为这女人丑,刘一夫甚至不想要她的尸体。不要以为降术师对尸体都不挑的。人活着时一切的身份权位,在变成尸体后就是另一种价值了。
尸体。
年轻,漂亮,身体完整,这才是一具好尸体。
别的,啥也不是。
统统都要往后排。
“畜生!”
“卑鄙!”
“无耻!”
“你怎么可以对手无寸铁的女人做出这种事!”
“你在让你自己蒙羞!”
咒骂声四起。
还有几个悲声叫妈妈的声音。
巴因莱特更是混身发抖,他心中升起了极大的恐惧。
这个半精灵,不是他的孩子。
他的孩子,肯定不是这种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但,这才刚开始。
没完呢。
接下来。
刘一夫上演了一场肢解与解剖。
那位恶毒的夫人刘一夫十分仁慈的一刀带走。
但杀这位夫人不是目的。
这位夫人之后的四个孩子,才是重点。
忘了之前说过的。
对于一个降术师,什么尸体才是好尸体呢?当然是年轻的,漂亮的,完整的。
夫人的尸体当然不好。
她又老又肥。
也就是巴因莱特需要交公粮去应付她,不然哪个男人会想碰她呢?
但是,她的孩子,至少是年轻的。
既然年轻,就不可能丑到哪儿去。
贵族的基因,总比普通的平民是要好一些的。
所以这些孩子也是。
刘一夫熟练的……先取油。
想象一下吧。
灼热的火油烧烤在孩子幼嫩的皮肤上,直至炙烤出脂油来,是有多恐怖,尤其是这么做是在没有止疼的情况下。
过往,刘一夫在活人身上取油,是用了麻醉手段的,在取油之后,还对其伤口进行了治疗,这让患者在事持并不会有什么痛苦,顶多也就三两天,伤口就长好了,在其过程中也不会有什么痛苦。
但现在这些完全都没有。
额头,下巴,后颈,腋下,肚腹,大腿内侧,脚后跟这些地方,一个也不能放过。
几个小孩被折磨的当然是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当油脂取完。
连白影他们看刘一夫也觉得这就不是个人了。哪有这么折磨人的,你一刀杀了不就完了?用小火慢慢的烤油,这是什么神奇的脑回路!
巴因莱特更是涕泪横流。
“不不,这该死的,我诅咒你,你怎么下得去手呀,那也算是你的兄弟姐妹,你怎么下得去手啊!”
“好吧,让我们来结束痛苦。”
刘一夫说着话,意态悠闲地取出了一只只装酒的大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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