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张爷也无语了。
他忽然想起来了。
常盘山的人纪律好,规矩严,这主要也是他们几个头目看管的比较严,讲究公平,对下层给水比较足。别的不说,老四是常年在山上看着那帮小子们的。另外,招收弟子也讲究一个清白人家为主。最好是附近的乡亲,有这样一批本地人为主,纵有一些心术不正者,也别想搞事。后期加入的人中,阴二娘和贵五的人品更是金子般的珍贵了。
正是有了这样一众三观优秀的的首领,
再加上公平的给水,大家都能吃饱。
这样的下层才比较守规矩。
但其实,他们也穷。
虽然解决了温饱,可口袋里的光洋仍然有限。
好在的是,张爷已经在在已经不必要抢食狗一样的和廖副官,王大勇他们抢食儿吃。最重要的是,这个洞子出了一个尸王,一句话,这整个一洞子都有些不干净了。
万一。
这尸王到时候闻味儿来了。
怎么办?
让他们发财吧。
让他们承担这里面的危险吧。
就看他们运气了。
等到时候,万一尸王又杀出来了,到时自己的逃生概率,无论如何也比这些从此间洞子里拿了财宝的人运气好。
毫无疑问。
财帛动人心。
将军墓里面,财物太多了,不可能短时间就拿干净。
也许他们能够借这机会跑路,但此后仍然一贫如洗的当大头兵。
还不如拼一下子。
当下他们选择重新下去干活。
当然了,他们也没那么蠢。
在山顶上,留了两个,至少看起来一脸精明模样的士兵。
毫无疑问,对于此事,他们两个是有些不情愿的。
哦,你们都下去捞金了,唯独把他们留上面了。
直到王大勇给他们画了一大饼,这才算完。
王大勇本人——不动。
反正他已经赚麻了。
在他面前,已经有很多一包包,一箱箱的财物。甚至还有一些大瓶子之流,比较不好搬运的器物,让王大勇直皱眉头。
要搁罗四维在这儿就要骂开了。
你搞这么大易碎的玩意儿,想怎么搬?是你搬还是我搬?大家一起搬,钱怎么分?这东西搬了,别的东西怎么办?分钱要拖延到时是不是你负责?搬的过程中这东西碎了怎么办?这责任是你承担还是谁来承担?
不过王大勇不是罗四维。
罗四维又怎么样。
脾气大得罪人。
还不是死了。
干脆,他和张爷一起聊天。
里面,就让廖副官带人忙活去。
其实这里面主要是廖副官在忙活,他后来的嘛,发财少,也只能再辛苦一下了。
好在。
廖副官真的是精明能干。
他在辨识古物方面也是很有研究的。
都说是乱世黄金盛世古董。
但也有懂行情的,又有条件的,就趁这个时候,低价收货。
很多真正的好东西,搁这时候,也就当白菜卖。
上好的翡翠白菜,对一些饿到肚子里打鼓的人来说,还真就不如一颗真白菜。
严格意义上说,廖副官是孙舟老婆龙夫人的人,这位夫人,娘家可是大豪门龙氏一族。手里啊,有着大把的钱财,经常到当铺里去淘宝。
她这样的一个有钱人,出门当然要带保镖了。不过她带的保镖当然不是普通力行打行或一般武夫。
没错,她带的人,就是廖副官。
廖副官临近之下,耳濡目染,多少也就学到了。
他多少知道了什么是好的,什么价值一般,什么好出手,什么不好出手。这可是一个大学问。有些东西,因为特殊性,重要性,独一无二性,反而不好出手。
但也有可能。
有些便宜的反而易于出手。
能够在短时间里干净且迅速的变现成面钱。这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说廖副官这人不简单。
没办法。
他再有才能,也需要吃饭。
你光有本事有什么用?
掌握资源的才是至高的王者。
所以廖副官也只能选择给人当狗。
听命任事。
而现在,是他改变命运的机会。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这幅画要拿。”
“别碰坏了那瓶子。”
甚至,他们还刮金漆。
总有一些是涂了金的。
这层金也是钱啊,用刀刮下来,随便就能提炼出金子来。
这时,一个人到了廖副官身边。
这个人绰号一只耳,廖副官在海都带回来的一个人,拿他当弟,二人关系可好了。甚至有人说,廖副官这人,不抽不赌甚至不去上红楼,这人指定有问题,搞不好就是一基佬。
当然,正面说的几乎没有,都是在背后说的。但是吧,有一个算一个,别让人知道,只要让廖副官知道,都会给收拾了。
由此可见,廖副官和这个一只耳,私下里感情多好。
不过也不奇怪。
廖副官长得刀削斧凿似的硬汉模样。
这一只耳呢,英俊斯文秀气,有一种阴柔气质在其中。
如此,倒也不怪一些人瞎想。
此刻,一只耳上前,他低语:“哥,有密道。”
廖副官一怔。
这里已经被翻得差不多了。
连大将军的主墓室都给倒了,怎么还有秘密?
密道。
它既象征着财富,也有可能是意味着危险。在一座墓穴之中,可能后者更重要。
话说回来,都已经是一座墓了,为什么还要在这座墓里修什么密道。
想到这,廖副官仍然随一只耳到了后面殿室。
果然。
有密道。
在最末尾,看起来不起眼,但的确摆放了一只大号的西极大座钟。
廖副官不是土鳖。
他是有一定知识的。
他一眼就看出了名堂。
大座钟?这玩意,即便是现在,也不是普通人家用得起的,怎么说也得是家资丰厚的豪富人家才能拥有的玩意儿。
只不过,过去是权贵才能拥有。
现在是有钱就能买到。
总归它仍然不是一般的玩意物件。
但问题在于,哪有在陪葬物品里摆这大钟的。
就算有。
有必要摆放在最后面,不起眼,光线难照到的角落里面去吗?
假如要是想炫耀一下,不是该摆在让人易于发现的位置上吗?
如果不是一只耳细心。
边边脚脚的都寻摸一遍。
可能就此错过也不一定。
廖副官上前,伸手用力推。
没推动。
没有机关,没见到密道啊?
嗯?
廖副官回头看一只耳。
一只耳忍不住笑了下,道:“大哥,是
廖副官这才注意到,这是一人高的立式的大座钟,上面是钟的表盘,
原本应该是放钟摆的,但现在看这表盘已经早停了,甚至有可能一开始就是固定了的。这
所以,
不过也是正常。
当年,大约是大乾第五帝时,钟表也是新兴产物,是所谓科学的代表作品。
那个时候,钟表是往大了做,大了会比较容易些。后期的技术发展则是基本上往小了缩。
这些钟表大多成了西极对大乾的上贡。
当然这里有一个观念问题。
西极人认为这是礼物。
而大乾单方面认为是上贡。
因为当时的大乾诸王对西极的铳炮不感兴趣,这玩意大罗朝时就有了,有啥新鲜的?装备了铳炮的大罗不也让大乾灭了吗?铳炮,能好到哪儿去。
反倒是大座钟,读时简单又准确,挺好的,因此简在帝心了。
如此一来,西极就大量运入一批的精美座钟,给大乾朝廷送礼。
大乾王室这东西收到的多了,用不了那么多,也就当玩意物件赏赐臣下,自然,就有一部分流入了当时王朝上层官员的手中。
但是嘛。
早期作品。
跨海而来。
也没钟表匠在旁边维修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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