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太’去掉吧,确实不喜欢。
稀里糊涂被晋王府的马车接出来看灯会,又稀里糊涂收了晋王府的重礼,最后又被晋王府的马车稀里糊涂的送回来。
关上门,苏家人没敢睡。
苏言礼拉着女儿分析,“这一趟见面礼,少说两千两,都能够在京城一般地段买两个二进院子了。”
“那就当了买院子。”
苏言礼伸手敲女儿脑壳门,“跟你说正经的呢!”
苏若锦早就困得小头一点一点了,被他爹敲疼清醒了,给他爹分析,“可能一,就是你苏博士教导有功,晋王夫妻看在眼里,找到机会好好的赏了一回;可能二,年前不是有张绞肉机图纸嘛,赵澜拿去做了很多,满京城的酒楼、食肆差不多都买了,估计赚了不少……可能三……”
女儿说的这两点,苏言礼也想到了,但他心里没底,女儿分析分析,他觉得是这么回事了,“还有可能三?”
苏若锦点点头,“估计你培养的学生得皇帝夸了,晋王夫妇觉得你有功,所以出手阔绰了一回。”
皇帝赏?多么遥不可及,苏言礼摇摇头,“赵小郡王的资质,他要是个普通人参加科考,那也是状元之才。”
苏若锦:……这么牛掰?
苏言礼点头:“过目不忘,学什么都举一反三融会贯通快的很。”
没想到赵澜还是个学霸?
算了,再怎么学霸也跟她没关系,她困得要死,挥挥小手,“爹,娘,你们两个慢慢嘀咕吧,我要去睡了。”说着,跟梦游似的游回房间,毛丫追着她好一通忙碌。
正准备滴咕的夫妻二人相视一眼,“都扯明白了,那就不要再扯了?”
苏言礼失笑,“这个小人精。”
正月十五一过,这个年也算结束了,老百姓的生活恢复了往常。
冯望田载着两儿子一媳妇又到苏家上工了,这次居然跟来了个老妇人。
他不好意思的说道,“夫人,二娘子,你放心她不是来找事做的,就是不放心香桂,来看看香桂过得怎么样。”
哦,原来是香桂的娘。
苏若锦不打算掺合,摆摆手,“桂姨在铺子里忙生意,要看她去铺子里,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不允许打扰铺子生意。”
“那是当然。”冯望田小心又翼翼带着阿姐出了苏家门。
冯阿草乍到繁华的京城,早就惊慌的大脑一片空白,木木的跟着弟弟,弟弟走,她就走,弟弟架车,她也要上,突然被挡住了。
“你不是坐这里。”冯望田看着这个老实巴交又没见过世面的阿姐,摇头叹气。
冯阿草这才醒过神,“这就是香桂的主家?”
“嗯。”
“看着不像坏人啊,怎么把我家香桂把着不回家?”
“阿姐!”冯望田语气一重,“我都说过多少次了,是香桂自己要卖身的,过年也是自己不要回的,跟主家没关系,你不要闹事。”
“我……我没闹事啊,主家这么好,又这么有钱,就把我们家香桂放回家呗,他爹又给她找了门好亲事,人家不嫌弃她不能生娃,过去就是现成的娃给她带,多好!”
冯望田气的发抖,“阿姐,来时你可说过了,就是过来看看香桂,怎么还要把人带回去嫁人,你……你……早知道我就不带你来京城了。”
阿姐为了跟他来京城,跪在他家门口半夜,他于心不忍,没想到……冯望田气的想打人。
冯阿草看着就是个可怜的妇人,可她的生存环境又注定生存方式……逮到有价值的儿女使劲捞钱,为生存添砖加瓦。
毛丫关上院门,程迎珍朝门口看看,“阿锦,刚才那老妇人看着很可怜。”说罢朝抱四郎的丁氏看过去。
苏若锦伸手拍拍她,“娘,天下苦人多,咱们才第一次接触,先不忙着同情。”
“哦。”程迎珍叹口气,刚想李秀竹从厨房出来到井台边打水,等她又进厨房,她小声的问,“这个丫头准备怎么办?”
除了烧火,现在开始给毛丫打下手了,“再观察一段时间,要是能做些简单的活,就把她送到铺子里跟董妈妈学手艺。
程迎珍还以为女儿留在家里,“为何送到董妈妈那边?”
“董妈妈年纪大了,让她教个年轻的徒弟,以后她回到我们身边,铺子里的生意交给年轻人。”
“还是阿锦想的周到。”
实际上不是苏若锦想得周到,而是她心里有预感,一旦李秀竹从悲伤中走出来,苏家怕是留不住她,她呢就当积善行德,在离开前,让她学门手艺吧,以后不管走到哪里才能养活自己,算是认识一场的缘份吧。
中午时分,正是铺子里歇工吃饭之时,董妈妈见大石他们回来,高兴的很,连忙把准备好的饭食端到桌上。
香桂从厨房出来,一眼就看到了老娘,她没有高兴,而是眉头一锁,“娘,你怎么来了?”迎面就是责问。
董妈妈笑着刚要说的话咽下去了,有眼头见识的避开,让她们娘俩去唠了,她把准备让香桂送的饭菜送到花平房间。
花平惊讶,“今天怎么是妈妈你?”
“咋,不高兴我老婆子给你送?”
花平咧嘴一笑,一口白牙,“没有的事,我只有更高兴。”
董妈妈帮他把菜摆好,意味深长的看了他眼,“她是苦命的。”
花平笑容在嘴角顿了一下,“你们这些年纪大的是不是都喜欢保媒拉纤?”
“你这臭小子。”董妈妈笑着推了一把大小伙,“我们是喜欢看到年轻人成家生子,总觉得一切都有了希望。”
突然,听到前面传来嚷嚷声。
花平问道,“怎么回事?”正月十五才过,有人敢过来闹事。他脸一沉,抬脚就往大堂走。
香桂跟换了个人似的,歇斯里底,朝着妇人怒吼,“我不回,死不回……”
花平与董妈妈脚步停在厨房门口齐齐望向堂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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