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圣上解忧,是奴才的福分。”
景元帝坐在龙椅后,神情有些复杂,“子瑾生的昳丽,小娘子们喜欢不奇怪,可是喜欢到毒杀他的未婚妻,朕要是降罪宁大将军,会不会寒了他的心?”
“圣上?”涂公公一惊,能在皇帝边上混的人,都不是耳闭目瞎之辈,自有他的消息渠边,他已经知道真正下毒之人不是宁家,而是……
他连忙跪下,“回圣上,奴才这次去,并无解药,能救醒苏二娘子,完全是因为抓到了那个下毒之人,赵小郡王已经按流程送到大理寺了,估计不日即会审出谁是背后之人。”
景元帝目光复杂的看向涂公公,“是么?”
这句反问,让涂公公心惊胆颤,果然伴君如伴虎,这那里还是那个平庸的燕王,上位不足一年,就天威凛凛,让人不敢喘气。
宁七郎回到府中,第一时间见了自己的父亲——宁国公。
“爹——”
“赵澜的未婚妻无碍了?”
“是的,爹。”宁七郎问道,“那个下毒的女人已经送到大理寺了。”
他说完后,宁国公并没有接小儿子的话。
偌大的书房,一时之间,针落可闻。
父子俩谁也没说。
过了许久,宁七郎准备出去,“爹,还禁阿妹的足吗?”
宁国公抬起眼皮,“继续。”
宁七郎顿了下又问,“那我的亲事……”
“让我娘找个小京官之女吧。”
“好。”宁七郎知道经去年扶圣上上位,宁公有了从龙之功,权势已经到了烹油之际,该是收敛光芒之时,与无权无势之家结亲,能降低皇帝的戒备。
临出门之际,又忍不住问,“那阿妹……”
宁宁以前喜欢貌美如花的赵小郡王,现在范尚书的幼子范宴嘉对阿妹有意思,阿妹虽没有明着表示什么,却也没拒绝,谁让范宴嘉亦长得玉树临风呢?
他知道妹妹不是喜欢他们的身份,她只挑长的好看的男人,可是这两个长得好看的偏偏家世都太高了,怕是……
宁国公再次抬眼,“跟你一样。”
果然……宁七郎心下无奈,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自从知道红姑、云烟都被赵澜抓走后,谢青玉三天三夜几乎没有合眼,肉眼可见的消瘦下来。
她这是吓得的。
“赵小郡王回京了吗?”
“他回来了吗?”
“回来了吗?”
……
这三天,她跟疯了一般不停的询问赵澜有没有回京。
第二日时,下人回她,“云烟被宁七郎秘密押到了大理寺。”
大理寺?
完了……完了……圣上肯定知道了,圣上知道了,姑姑就知道了,她再也不是那个在姑姑眼中端庄贤淑的谢家嫡长女了。
怎么办……怎么办……姑姑肯定放弃她了,怎么办……她完了!
谢青玉不惧皇帝杀不杀她,还在幻想着皇后姑姑的看重提携,这脑回路……
第三日,下来回她,“赵小郡王回京了。”
谢青玉一惊一乍,像是惊弓之鸟,“他……他……怎么回来了……”
好像赵澜永远不回来,她就可以永远不面对这事一样。
第四日……
第五日……
谢青玉一直没等来任何消息,那悬在头顶的剑一直不落下来,她快把自己整疯了。
“怎么会这样?”她神经兮兮的自言自语,“难道云烟顶住了严刑烤打,所以……”她现在是安全的?
不不……小郡王都跟她面对面对质过了,还抓走了红姑,通过红姑得到了解药,就算云烟顶住了,赵小郡王怎么会放过他……
一切似乎仍旧照着她的预期一样经行着,她现在一点事也没有。
怎么会这样?
突然之间,谢青玉不再神经兮兮、疯疯颠颠,她大笑一声,“哈,哈哈,我知道为什么了”说完,笑的前俯后仰,“哈哈……哈哈……我怎么没想到啊,我可是皇后的嫡亲侄女,是皇帝的外家,他们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
她倨傲的抬起下巴,“我可是皇亲国戚。”
赵澜回到晋王府,惹了这么大个乱子,晋王一声没怪小儿子,甚至跟他坐在书房里分析,“因这件事,在皇帝眼中,你与宁家的关系有了罅隙,你们手中各自拥的兵权就可安稳了。”
赵澜没有吭声。
晋王叹口气,“苏二娘还没进晋王府就帮你解了一桩棘手之事,她也算是你的福星了。”
赵澜冷嗤一声,“拿命给我做福星,我宁愿不要。”
晋王刚想说什么,想想又只是叹口气,算了,谁还没年轻过,等婚后过了儿女情长的时期,那对夫妻还不是一样相敬如宾。
“累了吧,先去休息。”
赵澜起身,“我去看看订亲之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晋王:……不管得自己,还是其它儿子们订亲成婚,作为男人,几乎很少参与这些琐碎之事,但是小儿子不一样,他对自己的婚事,从请媒人开始就亲历亲为,难道这就是心仪与父母之命的区别吗?
家有儿女初长成。
苏若锦没有成婚恐惧症,程迎珍到是先患上了订亲前综合症。
“什么,我跟你先进京?”眼看女儿订亲日程将近,其实她早就着急忙慌没了主意,可是一听到先跟女儿进京,又觉得怎么这么快,就她一个人,怎么办,她好紧张啊!
苏若抽无奈了,“娘,不是你订亲,是我,你紧张什么?”
“我……”程迎珍被女儿噎的一顿,“你这个死丫胡说什么。”
讲真的,苏言礼也紧张,但他可以用公事忙掩盖,但又不忍心妻子急的跟无头苍蝇一样,伸手握住她手,“阿珍,我早已写信给范夫人,她会帮你,还有阿锦身边的嬷嬷,都是子瑾找的有经验的嬷嬷,你别担心。”
“官人,你跟我一起去吧。”有男人在身边,她的心就定当了。
苏言礼叹口气,“我请不了这么长假啊!”这就是外放的不方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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