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乙早就惦记着元滢滢妩媚妖娆的身子,平日里因着随席玉的缘故,才不敢表露。如今随席玉已死,随乙便再无顾忌,他一刻都等不得,只想要立即得了这副绵软的身子。
元滢滢身为女子,反抗的力气绵软无力,争执间衣裙散乱。随乙见了雪白绵软的肌肤,顿时眼睛发直,眼瞧着便要伸手抚去。
屋门被推开,是族老领着族人们前来。随乙当即丢下元滢滢,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来:“我知道席玉故去,你心中难过,日后没了仰仗。但这是在席玉的灵堂,他尸骨未寒,你怎么能做出肆意勾引之事!”
族人们见随乙衣冠整齐,而元滢滢却鬓发散乱、衣衫不整的模样,脑海中顿时对元滢滢添了轻浮浪荡的印象。
元滢滢拢紧散开的衣裙,眼中含泪,因着随乙的颠倒黑白和无耻行径,而感到分外屈辱。她嗫喏着出声解释:“我没有做过,是随乙贸然闯进来,意图对我……行不轨之事。”
族中长辈,有一位便是随乙的叔叔,闻言自然出声相护。
“随乙平日里行为磊落,从未做过出格的事情。反而是你,向来是个不安分的。席玉离家之后,你便常装扮的花枝招展依门远望,不知是在等候席玉归来,还是在等你的姘头!”
“我没有……”
元滢滢双眸睁圆,出声为自己辩解。
但她只有一张口,怎么抵得过在场悠悠数口。他们二言两语,便给元滢滢定下了水性杨花的名头。随席玉膝下只有一子,若是跟在元滢滢身旁,定然会变得品行不端。如此,倒不如由随氏族人一并抚养。至于随席玉救人得到的抚恤银钱,便让随氏族人代为收拢,用来抚养随清逸长大。
“你既是席玉的妻子,这得来的银钱理应分给你一份。只是你不守妇道,行径风流,若是将银钱给了你,难免不妥。这样罢,你快些收拾包袱,回家中去,莫要玷污了随氏的门楣。”
元滢滢虽然不聪慧异常,但也隐约听出了随氏族老的意思,是将随清逸和银钱尽数拿走。
酡红的脸颊变得苍白,元滢滢纤细的身形摇摇欲坠。她如何肯舍得了随清逸,但她人微言轻,提出的反对声音根本不被随氏族人看在眼中。
随乙跟着随氏族人离开时,向元滢滢投来势在必得的目光。他眼睛中满是玩味,经此一遭,元滢滢便成了水性杨花的寡妇,夫君新丧便按耐不住寂寞,勾引旁的男子。即使有一日,当真发现元滢滢和其他男子厮混在床榻,众人也只会觉得,是元滢滢不甘寂寞,而不会认为是男子强迫了元滢滢。
随席玉新丧,成了寡妇的元滢滢便在灵堂勾引男子,那男子的名字被隐去,众人肆无忌惮地议论着元滢滢的妖娆身子,嘴中猜测着元滢滢是如何勾引人的。
桓瑄听了暗自拧眉,他不曾想到,女子的心思多变。分明不久之前,元滢滢还在为随席玉的死而黯然神伤,才短短几日,便按耐不住寂寞,行勾引之事。
“你瞧着她那身段,想来
便是一日也缺不得男人,定然要男子整日爱怜轻抚,心里才不会觉得空落落的。”
“我往日瞧着,便知她不规矩,定然会给随席玉招惹乱子。你看看她那双眼睛,无时无刻不在勾引男子,做出这等事情被发现,不过是迟早的事情罢了。”
桓瑄听得心乱如麻,抬脚便要离开。他拧着眉峰,想起自己曾经看到的随席玉的模样,那是模样清俊的一个男子,鼻侧缀着微红的小痣,端的是清风朗月,想来平日里也是谦谦君子,不曾想死后却被传进桃色绯闻中。
桓瑄冷声吩咐着,要侍卫管住那些人的嘴巴,他不想要再听到有关于元滢滢的传闻。
桓瑄行至随家时,随氏族人正要带随清逸离开。至于银子,随氏族人早就已尽数拿走,一枚铜钱都没有给元滢滢留下。
元滢滢泪眼汪汪,不愿让他们带走随清逸。人小身矮的随清逸,扑腾着双腿,嘴里唤着他要娘亲。
“清逸,你不能跟着她。她性子不安分,整日只会勾搭男人,你要是跟着她,就要学坏了。”
随氏族人用了力气抓紧了随清逸的胳膊,他抬眸看见了桓瑄,面上漠然的神情顿时变成了恭敬。
“桓公子,你可有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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