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钩了,她就知道,中年男人没有她对付不了的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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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自信的样子。”
走廊的另一头,三颗脑袋挨挨蹭蹭地探出半个,默默观察着走廊中正在说话的两个人。
看着碓冰律子仿佛举着胜利奖章般,高举手里的票据,灰原哀小声吐槽起来:“她似乎坚信是妃英理阿姨在强迫毛利先生戒酒,而自己只要拿出能偷喝的酒,毛利先生随便就上钩了。”
配合碓冰律子刚刚专门找地方补了个妆,气势十足,一副准备上战场的样子,她已经把这女人的想法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职场打不过,那就换个赛道,去情场上打。
试图用女性魅力来压过事业上无法逾越的强大同僚,这种思路细想一下也挺悲哀的。
“没喝酒的时候,毛利侦探的智商还是比较正常的。”唐泽冷静地表示,“他自己抓了那么多出轨,还能不清楚这种事的痛点吗?他就是想偷腥,也不可能这么直接来。”
“不好说哦,大家不都爱说淹死会水的吗?因为自认专业反而产生疏忽,同样是很常见的情况。”灰原哀反驳道。
“……比起这些,我说你们,”脑袋被压在最底下的柯南努力抬抬头,抗议道,“我们为什么非要跑出来在这里跟踪啊?”
唐泽鬼鬼祟祟,一副有正事要说的样子,拉着自己和灰原出来尾随别人,总不能就是为了听这帮中年人的爱恨情仇吧?
好吧,仔细探听回去告诉小兰,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就是了,所以他听得还算专心。
“为了保护毛利大叔,顺便保护那个绿茶,哦不是,那个碓冰律师啊。”唐泽毫不避讳地直言道。
“啊?轻井泽有这么危险吗?”没听明白唐泽嘴里含混过去的“绿茶”什么的词汇,柯南只能就着其他内容发问。
“轻井泽有没有危险我不知道,这么多侦探和律师在场,一定有人会有危险,我是相信的。”已经完全接受了侦探事故光环设定的灰原哀郑重点头。
“喂喂,不要说得侦探律师像什么灾星一样……”
“我没有说侦探律师像灾星,我只是在说侦探像灾星。你有没有考虑过,你跟在毛利侦探身后行动,你们这个组合起手就是两个侦探,所以才会遭遇这么多命案这个可能性啊,工藤?”
“你说的好像是我们带来的灾难一样……”
“难道不是?”
听着下方发生的直指本质的对话,唐泽一手一个,将两个脑袋按回了转角后方,缩回头,继续他们刚刚的话题。
“只能说,命格不够硬就试图勾引侦探,容易遭遇不测的。”
“你比她说的更过分啊喂!”
“为了不发生命案,只能更紧迫盯人一点。等毛利大叔往回走,立刻跟紧他,听清楚没?”
“你来真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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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毛利侦探提前回去了?”被毛利兰连拖带拽,拉回桌边的妃英理十分愕然。
“对啊,你让人家跟大家一块玩,又一口酒不让人家喝,他感觉没意思提前回去,也很正常吧?”佐久法史打趣道,“看不出来,你在婚姻里也是女王一般的权威呢,妃律师。”
“别瞎调侃人家啦佐久,”三笠裕司拍拍喝得脸颊通红的同事,阻止他继续拿妃英理的婚姻情况开玩笑,“总之,你要是有什么想和他单独聊的,直接回酒店去找吧。我刚刚问过了,他和碓冰一个楼层呢。”
“这么巧?”听见这个消息,妃英理本能地皱皱眉。
“可是,不可能啊。”毛利兰伸手在自己的手包里一摸,掏出来两张卡片,“爸爸的房卡也在我这里。他回去的话,要怎么进门呢?”
没有拿房卡,却先回酒店了吗?
妃英理抿紧嘴,开始感到不妙了。
“他住在哪间房,你是听谁说的?”妃英理转过头,认真地看向姑且还称得上神智清醒的三笠裕司,“他刚刚在桌上说的吗?”
“咦?啊,好像不是……”茫然地挠了挠头,三笠裕司调动了一会儿被酒精扰乱的大脑,慢吞吞地回答道,“是碓冰律师说的。她还说,自己办理入住的时候,就发现对门住的人挺眼熟的,仔细想想,正是毛利先生和他女儿,非常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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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了一下裙装的齐胸束带,碓冰律子将自己的脸凑近到化妆镜前,认真端详。
自己有一张称得上漂亮的脸,她对此心知肚明。
任何条件,只要是能用得上,都会成为律师的武器,她对此同样心知肚明。
只有做好了万全准备的人,才有资格收获胜利的果实,她万分确信。
现在的她,就是已经拿好了武器,枕戈待旦的战士了。
抱歉了妃律师,我很清楚,自己再怎么努力可能也赢不了你,想要比你爬得更高,我只有一个选择。
——那就是让你先跌下来。
相互信任的恩爱夫妻,感情突然出现裂痕的话,哪怕是铁血的律政女王,也会受挫低落,无心事业了吧?
把手里的东西一一放回随身包里,碓冰律子走出酒店的洗手间,穿过大堂,昂首挺胸地走进电梯,朝着自己的胜利走去。
别说是这个年龄的成年人了,就算是不谙世事的未成年,在她将房卡都给出去的那一刻,都应该明白接下来的情况有多么暧昧。
她的胜利近在咫尺,只需要举起冲锋的号角!
情绪高昂的碓冰律子用房卡划开房门的锁,推门走进自己的房间。
他们此次出行,订的都是标准的大床房,房间面积不算很大,穿过玄关的走道,就是床和书桌,再过去一点则是连接外头露台的拉门。
房间里的主灯没有打开,床头的氛围灯倒是都亮着,昏黄暧昧的灯光让人能大概分辨出房间里的情况。
整个房间的气氛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缱绻味道,正适合两个人亲昵地小酌。
毛利侦探这个人,还挺有情调的。
一眼就穿过落地的拉门玻璃,看见背朝门口的方向坐在露台上的毛利小五郎,碓冰律子微笑起来,将外套直接抛在了床上,又把领口朝下再扯了一些,朝着露台直直走了过去。
“毛利先生,我……”
拿出了无往不利,甜腻且微微沙哑的夹子音,碓冰律子轻手轻脚地拉开了露台门。
——然后她就对上了三双了然而洞彻的眼睛,接下去的话卡在了喉头。
“碓冰律师。”抓着手里的牌苦思冥想的毛利小五郎后知后觉地转过头,“你回来了。”
露台的小茶几上放着散乱的扑克牌,碓冰律子准备的酒水就搁在上头。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一台紫外线的避蚊灯就搁在露台的角落,正对着她进门的方向,将她的脸照得绿光莹莹。
以她脸上化妆品的厚度,她现在差不多就是一颗夜明珠的样子。
“晚上好,碓冰阿姨。”唐泽看着散发着正宗绿光的绿茶,贴心地问道,“嗓子不舒服吗?”
他在心里哼唱着一些容易暴露年龄的调子,比如什么不同于任何意义你就是绿光,如此的唯一之类的,在心里赞叹起眼前的景象。
这下真是爱是一道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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