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孤悬,皎洁的银辉洒满天地,整个大陆似乎都被这无尽银华所笼罩
巍峨雄伟的拜星宫里,烛火摇曳,灯火通明,明亮耀眼。然而在光亮无法照射到的角落,却是异常寂静幽暗。
季云泽收回蝎尾,缓缓站起身来,面容恢复了清冷,双眸也在这一刻变成了幽幽的深紫色,隐隐透着蓝光,比之窗外皎洁的月亮更甚。
此刻,他的周身似有紫雾浮现,雾中含盖着点点蓝色浮尘,脚下也随即缓缓显现出一个暗蓝色的圆环,数秒过后,无数符纹逐渐渗透进圆环之中,形成了一个图案极为复杂的强大的法阵。
下一秒,云伯里的身体在无形中被缓缓吊起,季云泽的元魂力量在这一刻如同锁链一般死死缠绕上了对方。
伴随着季云泽脚下法阵的强烈而刺眼的光芒,连周围的气流都被这股力量撕扯起来,变的极为混乱。
在返回公爵府邸的路上,温格似是察觉到了什么,他回头望了眼拜星宫的方向,皱了皱眉,数秒后,便当即展开双翼原路返回。
夜晚的风带着些许春日的严寒,拂在脸上,有些冰凉刺骨。
温格轻而易举躲过卫兵的视线后来到了钟楼前,自窗棂一脚踏入房间后警惕的环顾着四周。
只见室内空荡,有些冰凉刺骨的寒冷,桌上的书依旧自顾自的翻着,云伯里也依旧安静的躺在原地,神情淡然。
这里的一切似乎和温格离开之前没有任何区别。
湿格的眼眸黯了黯,但他还是随即离开了此处。
此时东方已曙光微现,圆月的光辉似是渐渐隐去。
夏季的黑夜如此短暂,却阻挡不住人内心的阴暗。
云伯里死了。
于次日清晨被前来交接的于子发现,惊动了整个拜星帝国的贵族阶层,尤其是右相一派。
当齐哲修知晓这件事时,他险些从方凳上跌坐下去。
由于云伯里的死事发突然,连一些世家大族也不由得议论纷纷,无人不恐惧万分。
其实,这件事完全可以再隐瞒几天,毕竟于子发现这件事之后第一时间上报给了皇帝,此外再无人知晓。
但似乎有人故意将此事传播开来,一时间满城风雨。
“是……云日帝国吗……”
于子伸了伸脑袋,小心翼翼看向一旁的数位皇室亲卫,几乎每个人都伤感万分,周围萦绕让人窒息的氛围。
“事情……还是不要太早下结论吧。”
罗莹突然在这个时候出现了,此时的她身着一袭暗色长裙,长发被微束在脑后,唯一的装饰是胸前别着的那只小巧的银丝玫瑰,除此之外再无半分点缀,异常的简洁。
“殿下,您来了……”
亲卫们从座椅上起身,纷纷向罗莹行礼。
但罗莹注意到,左相温格似乎并没有在其中。
“左相大人似乎一整天都没有见过他呢。”
“回殿下,左相大人刚刚被陛下召回议事。”
“原来如此。”
云伯里的死让帝都一时间陷入阴霾之中,无数人都不由得为之伤感,但有些人除外。
拜星宫寝殿中,罗坎言一把搂过一旁的人,将他抱在了怀里,嘴唇贴在那人的耳边轻声道:
“我有预感,你的愿望马上就要实现了。”
“嗯?什么意思?”
季云泽笑着挣脱开来,似乎是有些不太明白。
“云伯里死了,齐家底牌算是没了。”
“人是你派人杀的?”
季云泽歪了歪头,语气中似是包含着几分笃定。
罗坎言笑的温柔,没有否认。
“你倒是不留一丝情分。”
听后罗坎言顿了顿,但随即恢复了平常皇帝的样子,退后几步坐在松软的床塌上:
“你不是说右相一直找你的麻烦,说吧,这回你想怎么处置他?”
“这个嘛……到想试试他能榨出多少油水。”
季云泽阴险的笑了笑。
“也对,正好把那几个贵族子弟一起榨一榨,说不准能有不少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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