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名可心里一直在想,事实上,事情也不是那么严重嘛,有什么事就不能等他们回了东陵再说?他们很快也会回去的。
有时候真的不明白这些大人物的想法,和南宫烈一样,明明都忙得要死要活,还要在这里浪费一天一夜的时间……
“有话就直说。”身旁的男人忽然开口道,声音很淡,听不出来这一刻的情绪。
“没什么。”名可直了直腰杆,立即摇头道。
嘴巴抽筋这种事情可一不可二,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抽的,一个抽不好,难保不会被大总裁收拾。
不过,她运气似乎很不错,大总裁今天居然没有对她发飙……还是说,他还在等着,等晚上到家了再说?
小心肝实在是不安……
“坐好了没有?我要开车了。”前头驾驶座上的北冥连城往后视镜看了一眼,忽然问道。
名可微愣了下,侧头看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身旁的男人已经冷哼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妈?”
北冥连城抿着薄唇,不理他,这话要问的对象并不是他,他只是要提醒那女人他要开车了,要坐稳,他是怕她坐不稳,一不小心弄到自己肚子。
老大还不知道这事,这女人到底打算什么时候才跟老大说清楚?女人的心思他实在想不明白,既然想不明白他也就不多想了,反正,自己多注意就是。
车子慢慢开了起来,几分钟之后,大总裁又开始有意见了。
“早上没吃饭吗?”那两道浓眉皱在一起,很明显极度不满,瞧他现在开的那叫什么速度?连他走路的速度都赶不上!是被南宫烈打傻了?
北冥连城又抿了下唇,不懂得怎么解释的时候,就不解释了,直接道:“我高兴。”
北冥夜只当他是小孩子心性,幼稚!
不理他,他伸手把女人勾了过去,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自己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继续休息。
名可没有吵他,看得出他眉宇间有几分倦意,只想让他好好歇一歇。
车子依然在道上以一种匪夷所思的缓慢速度前行,反正离午饭的点还有一段时间,所以,不急。
倒是不知道开了多久之后,北冥连城忽然想起来什么,淡淡道:“既然丫丫要去基地,那回去之后,你不妨也去基地住几天。”
名可指尖一紧,飞快地看了他侧脸一眼,便立即收回了目光。
基地有赵清福在,她肯定是要去的,连城队长这话正合她心意,不过,在去基地之前,有些事情她还得要做。
又看了北冥夜一眼,知道他并没睡着,只是在闭目养神,她犹豫了会才轻声道:“夜,我觉得俞霏烟说的话有道理,你其实可以考虑一下。”
“考虑什么?”北冥夜连眼都没有睁一下,性感的喉结微微抖动,声音低沉而磁性,极度迷人。
名可立即收回目光,不敢再多看半眼。
男人的喉结为什么可以性感到这地步?只是看一眼,就叫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轻抚。
每次在床上,这男人压在自己身上一轮折腾,到最后阶段,在他极度动情的时候,那性感的喉结一定会抖动得厉害。
那个时候哪怕大脑一片空白,可他的模样却深深刻在她脑海里,多看两眼,就连身体都会狠狠欢愉起来。
她想,她真的捡到了这世上最迷人、最有魅力的男人。
小心肝还是微微有几分自豪和骄傲,不过,现在实在不适宜去迷醉。
深吸一口气,把自己混乱的气息平复下去,她才又道:“其实大叔人真的不坏,他当时加入飞鹰也是被逼的。”
“他说的话你就相信了?”北冥夜冷哼,懒得睁眼看她。
名可知道,自己就是不能在他面前说其他男人半句好话,就更不用说是对其他男人有感情的话语,所以,她用词也是小心翼翼琢磨着,不让他听得出太多自己对龙楚寒的情感。
揪着手指头,她继续道:“我想他没有必要骗我,而且,每次他说起那些事情,我都能看得出他的失落。他心里一直有一份怨,怨飞鹰幕后那个老板当初对他这么残忍,用这样的方式让他加入。”
小手落在他胸膛上轻轻抚过,男人皱起的眉心这才慢慢放松了下去。
名可吐了一口气,继续道:“他对飞鹰的老板一定是有感情的,但,那老板对他却不见得有多好。我想龙楚寒自己也知道这件事,所以才会这么失望,可是,他放不下,因为他心里总是有那么点希望。”
“想说什么?”北冥夜总算睁开眼眸,浓密的睫毛垂下,他垂眸看着她的脸,眼神有几分复杂。
这丫头小心翼翼的,就怕惹怒自己,他眉一皱,她立马就要做些小动作来平复他的怒气,事实上他也不是生气,只是不高兴她心里总是记挂着其他男人罢了。
不过,龙楚寒……眉心跳动了下,他没有继续深想,只是盯着她。
名可确实是小心翼翼的,伴君如伴虎,说到这种话题上,自己哪能放得开?他又不是不知道。
说起来也应该怪他太*,简直跟个暴君没什么两样。
“想什么?”男人低沉的声音洒落。
名可吓了一跳,忙摇头,挤出一抹讨好的笑:“没什么,见你太帅,一不小心看花了眼。”
以为他会不高兴自己的狗腿,但,不想这话说出口,大总裁本来还阴沉着的脸竟缓缓舒展开,甚至,眼底还蒙上了点点笑意:“众所周知的事,没必要时刻挂在嘴边,当然,你想说的话,我也不会阻止,我没那么*。”
名可眨巴了下眼眸,再眨了眨,小嘴抿得死死的,就是不敢松开,好一会,才让自己勉强冷静下来。
能不能……让她找个地方先大笑一会?
大总裁说得这么认真,一点都不像是玩笑的口吻,不会真的以为她刚才是因为他太帅而看花眼了吧?狗腿的话,男人怎么就这么爱听?
倒是见她这模样,大总裁眼底的笑意瞬间散去,浓眉又皱了起来,深色的墨眸中,一丝危险的气息闪过:“这表情是什么意思?哄我?”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