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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世藩瞳孔猛然收缩:“这就是入世观改良过的火枪吧,我听说过,连俺答汗都被吓傻了。
萧风,你想凭一把火枪就逆天改命吗?大家
别怕,他的火枪虽然换弹药快,但毕竟需要时间。
一起上,战死的比活着的老子多给一倍的钱!
黑罗刹,别发愣,把胭脂虎提过来,挡在咱们身前!”
萧风咬住绣春刀,两手用力,将子弹压进枪膛,心里怒火万丈。
妈的,如果老子手里真有一只现代枪支,就算不是冒蓝火的加特林,只要一支自动步枪,今天也非杀了严世藩不可。
可他手里的枪虽然已经超越了这个时代,毕竟受限于材料和科技,威力跟现代的枪根本没法比。
准确度确实提高了,换弹药确实更快了,但也仅此而已,仍然是不能自动连发的,仍然需要双手换子弹,也打不了特别远,枪膛也很容易发热。
隔着这么远,中间这么多人,想一枪毙了严世藩,完全是痴心妄想。只能寄希望于吓住这些人,能活着上殿再说。
毕竟,讲理是自己的强项,局势越难,越需要讲理的机会。
被严世藩的悬赏刺激,东厂番子们再次鼓起勇气,冲杀过来,萧风又放了一枪。再次撂倒一个。其余的人纷纷止步。
严世藩冷笑一声:“囚犯也算在内,今日为国除奸,人人有责,悬赏一律平等!”
那些死囚原本就是亡命之徒,此时听到如此重赏,不但有活命的机会,还有升官发财的机会,顿时血涌上头,从牢笼里冲出来,直扑萧风。
他们要比东厂的人更不要命,东厂的人也被裹挟着冲上前去
,犹如蚂蚁要啃食大象一样。
萧风知道如果把枪口再对准这些人,自己最多再开两枪,就会被扑倒在地。他咬咬牙,举手对着严世藩就是一枪。
严世藩真没想到萧风会如此无视挡在身前的胭脂虎,也没想到萧风的枪法如此之准,这一枪穿过胭脂虎的腰侧打中了黑罗刹的腹部。
黑罗刹闷哼一声,将胭脂虎扔在地上,捂着肚子,摇摇欲坠。
萧风暗道侥幸,这样的视线条件,这样的枪支,这么远的距离能命中,只能说是命够好。
萧风迅速压上子弹,在众人扑到自己面前的最后时刻,从间隙里对着严世藩再开一枪。
给严世藩推车的黑衣仆从,同时闪身到严世藩面前,这一枪直接打中了其中一个,摇晃着跪下来。
但这一枪之后,众人已经扑到了萧风面前。萧风来不及再换子弹,扔下枪,抄起绣春刀狂劈猛砍。
那些东厂番子和死囚功夫远不如萧风,若是在开阔之地,萧风没准还能占上风。但此时地方狭小,别说闪转腾挪,连挥刀都受限制。
萧风砍倒七八个人后,胳膊腿不断被人扯住,身上也挨了两刀,虽不是要害,也已血染白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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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俞大猷等人,被人多势众的东厂番子围住,一时也冲不进来,急得狂吼不止。
萧风心里苦笑,这次死得不冤,自古道骄兵必败,概莫能外。
自己差点一战灭了严世藩,又识破了严世藩和萧芹要造反的
诡计,甚至还猜到了连萧芹都没猜到的,严世藩的主要目标是裕王。
自己确实骄傲了,认为严世藩不过如此,却忘记了严世藩本就是个鬼才,忘记了一条恶狼在受伤最重的时候才最凶残。
如果自己能再多想想,自己能对张远这颗棋子多用点心,而不是想着先稳住他就行,也许就能想到,东厂的力量可能会搅局。
可张远为何会忽然背刺我呢?这个谜底,也许永远也弄不清楚了……
“让他们住手,否则我抓断你的喉咙,再抓断你的那玩意,让你做鬼都是个太监鬼。”
严世藩杀猪般地嚎叫起来:“住手,都住手,别他妈打了!”
看众人还在亢奋地围殴萧风,胭脂虎硬越容易断!
“都别打了,杀了萧风赏格也失效了!”
这句话比啥都管用,众人顿时退回来,退到严世藩的身边。萧风拄着绣春刀喘着气,青衣白袍都被血染红了,身旁躺着六个东厂番子和八个死囚狱霸。
严世藩身边的三个人,中枪的黑衣仆从趴在地上起不来,另一个仆从的短刀就停在胭脂虎的脖子上,而同样中了枪的黑罗莎,两手握拳,停在胭脂虎的两耳旁。
刚才那一刻的混乱,三人中两人中枪,另一个还挡在严世藩身前,防止萧风再开枪,因此所有人都忽略了受了重伤的胭脂虎。
她坐牢多日,身体虚弱
,吃喝之中又被下了蒙汗药,全靠极乐神功在扛着。
然后又被黑罗刹在心口踹了一脚,被火枪在腰上打伤了,谁也没想到她还能有反击之力。
可她偏偏就趁着这片刻的混乱,提起一口气,双爪齐出。
一只爪子在咽喉上,一只爪子在下体上,严世藩一时竟不知自己更害怕哪只手了。
他清楚地知道胭脂虎两爪的威力,也毫不怀疑胭脂虎动手的决绝。如果是胭脂豹,他可能还不这么害怕。
可胭脂虎……他绝不敢赌胭脂虎还有没有余力,更不敢赌胭脂虎会不会那么在乎萧风的死活,所以拼命的积极表态。
“你别冲动,萧风可以离开,你也可以离开。俞大猷就在外面。
我让他们住手,你带着萧风出去,只要到了俞大猷身边,就谁也动不了你们了,好不好?”
萧风撑着刀,冷冷的说:“我们不出去,你让俞大猷他们进来。”
萧风很清楚,以他和胭脂虎的状态,只要放开严世藩,根本走不出去。而且胭脂虎被铁链锁着,也没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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