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老爷,你没事儿吧?”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他走入院中探头看向屋里,正与那汉子眼神碰个正着,吓得他撒腿便跑,当即便有一人追到他身后一脚将其踢翻在地,提着后脖领子拎了进来,眼前的一幕吓得他手脚冰凉,钱员外捂着大腿,裤管已被鲜血浸湿,没口子的哀叫,颤声道:“我,我答应你们,只求你别再动手了。”
那汉子在他身上将尖刀鲜血摸净,才道:“早答应老子,也不用这份罪。”
钱员外欲哭无泪,看向管家:“去,回家取五千两现银。”
“要银票。”那汉子截口道,目光不善地看着钱员外:“五千两现银老子搬得动吗?”
钱员外道:“对对,是我糊涂了,”费力从腰间取出印章递给管家,管家战战兢兢地上前接了,却呆呆地站在原地,显然被吓得木了。钱员外气急败坏地道:“还不快去?!”
管家终于回过神,正要转身离去,那汉子却道:“慢着,”管家停下脚步:“让我兄弟陪你一块去。”
当即便有一名高大的男子站出来,在管家的肩头推了一把:“愣着作甚,再等下去你家老爷血就要流干了。”
管家无措地看向钱员外,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钱员外哪有说不的权利,只能无奈地点点头,眼巴巴地看着两人离去,那汉子转身看向素琴:“贱人,竟敢背着我偷人,信不信我打死你!”
素琴瑟缩在墙角,嘴上却不饶人:“你在外吃喝嫖赌,哪管过我的死活,我要吃饭要过活,你给过家里一分钱吗!”
那汉子气得火冒三丈:“你卖唱挣的钱呢,是不是挥霍了,还是养小白脸了?”越说越气,扬起巴掌扇了过去,素琴被他这一记打得侧过了头,她捂着脸颊气咻咻地看着汉子,忽地伸手抓向对方,细长的指甲在那人脸上划了一道,鲜血登时流了下来,那汉子吃痛之下更是恼怒,反手还击,两人厮打在一处,其余汉子连忙上前拉架:“大哥,大嫂,别打了!”“住手,这里还有外人呢!”
钱员外遭此横祸,心中本已确信遇到了仙人跳,但眼前的乱象让他打消了否定了先前的猜测,他自身难保,想救素琴更是难上加难,因此只是不发一言默默看着。
素琴与她丈夫被几名男子七手八脚地拉开。“大哥,消消气,出去冷静一下。”将那汉子劝出了屋。
素琴犹自气怒未消,呼呼喘着粗气,良久才回过神,整理着衣衫下了床,屋中只有她与钱员外两人,钱员外这才敢问道:“你没事吧?”
素琴摇摇头,此时的她云鬓散乱狼狈不堪,走到衣橱旁东翻西找抽出一块白布,用剪刀裁了蹲到钱员外身边:“我丈夫下手狠,你别介意,等一会管家送了钱,我会劝他放了你,这件事就此过去,你我没有缘分,把我忘了吧。”
给钱员外包扎着伤口,钱员外对她再无怀疑,忽地攥住她的手:“我帮你和离。”
素琴眼中光亮一闪,随即摇了摇头抽回手:“以我丈夫的个性,势必要追到你家,到时恐怕会有血光之灾。”
想到方才那汉子的狠辣,钱员外心中一寒,登时住了口。
再说那管家与男子出了门,刚走出巷口迎面走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浓眉大眼宽肩窄腰,身材挺拔修长,两厢擦肩而过之际,年轻人出手如电,醋钵大的拳头挥向那男子的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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