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护法点点头:“不错,两人刚刚完婚,身边便多出个孩子,背后的闲话是止不住的。”
男子面露不屑:“他爹更担心有一天东窗事发,影响前程,一不做二不休便将女娃送上了山。”
仇员外边听故事边着迷地看着这个叫小瓶的女娃:“扬州瘦马,自小便有风韵,就是她了。”
赵护法摆了摆手,那男子领着余下几名女娃退下,赵护法扣动机关,书架恢复原位。
仇员外沉声道:“小瓶,你站起身来。”
那小瓶战战兢兢地站起身,那种生涩的美好让仇员外口干舌燥,一把将小瓶揽在怀中,小瓶不安地坐在他的怀中,两手抵着他的胸膛,仇员外道:“你不消怕,我会很温柔的。”
伸手在小瓶光滑的腮边摩挲着,小瓶显然无法适应与陌生男子的亲昵,小心地闪躲着,仇员外像猫戏鼠般作弄着女娃。
这女娃比季安大不了几岁,如今季安在京城的家中享受老关和何姐的照顾,在董心五和一班师兄的关怀下无忧无虑地长大,她决计想不到在遥远的地方同龄人已经沦为了大人的玩物。谷雨脑袋嗡嗡作响,愤怒让他双目通红,呼吸粗重。
赵护法向仇员外笑道:“大人,您早些休息,注意身体。”
仇员外摆摆手,话都懒得说了。
赵护法见谷雨纹丝不动,不禁火往上撞,干咳一声:“看什么呢,仇员外要休息了,跟我走。”
谷雨从小瓶身上移开目光,向门口走去,赵护法跟在他的身后,啐道:“也不知道程师傅怎么教的,这是你该看的吗,蠢东西!”
谷雨一手搭在门框上停下脚步,赵护法气得飞脚踹向他的屁股:“走啊!”
谷雨的表情纠结万分,那一步始终也迈不出。
“救救我...”微弱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谷雨霍然回头,那坐在仇员外大腿上的女娃赫然变成了季安,她眼角垂泪,恐惧写在脸上,连呼救都小心翼翼。一瞬间谷雨的世界黯淡无光,眼前所见只有那个无助的孩子。
赵护法回头看了一眼便不以为然地回过头,这种事他早已司空见惯了,但见面前的谷雨圆睁二目木然不动,成功点燃了他的怒火,蒲扇大的巴掌扇了过来。
“嘭!”谷雨伸手抓住了他的腕子。
“你!”赵护法又惊又怒,但觉眼前一花,谷雨出手如电,右手迅捷地在他喉间滑过,一朵鲜艳的血花随即绽放开来。
赵护法身体剧烈地颤动,他两手捂着喉间,嘴中嗬嗬作响,难以置信地看着谷雨。
谷雨面无表情地将手中的鱼骨扔在地上,从赵护法腰间解下长刀,赵护法已经喘不上气,脸上呈现出青紫之色,身体慢慢软倒。
仇员外目瞪口呆地看着赵护法就眼前毙命,直到谷雨一脸煞气地走向自己,身上的鲜红刺激得他回过神来,张口就要呼救,谷雨甩开臂膀,坚硬的刀鞘准确地拍在他的脸上。力量之大令仇员外的身子横着飞出,小瓶身体趔趄,便要向地面栽倒,谷雨眼疾手快将她扶住。
仇员外挣扎着想要站起,谷雨一脚踩在他胸口上,他半边脸已经肿起,那颗黑痣因为疼痛而剧烈颤动:“好汉,你别杀我,有话好好说。”口齿含糊不清,显然被谷雨那一记抽得狠了。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