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她笑,孙时安一颗心就好似被这红喜字给贴满了,涨涨的,却很舒服。
“西屋是大炕,家里除了这铺大炕,其余的桌椅板凳都叫我锁进西厢房了,几间屋子都空着,专门等你来铺嫁妆。”
两个人又进屋看了看。
正如孙时安所言,几间屋子除了旧了一些,没有别的毛病。
山桃转了一圈,就指了指后院:“你若找人修整房子,就先把后院的牲口棚拆了,挪到前头的铺子去,把西厢房的这些桌椅板凳也挪到前头去,我想把这间西厢房改成我放绣花架子的屋子。”
“后院只用青砖铺一条通往后门的路,其余的空地不要动,我嫁过来正是开春,把后院的地整一整种菜,咱们就不用上街去买菜了。”
孙时安一一认真听着,直到两个人的肚子都咕噜咕噜响起来,才拽着山桃去街上吃饭。
大集还未散,山桃想着随便找个摊子吃一碗馄饨。
孙时安却要拉着她去春风居吃顿好的。
“不去,”山桃摇头,“你手头上能有多少钱啊,为了娶我,又是准备丰厚的聘礼,又是修房子,这一下就得去了不少钱,你还得留着钱去收猪,钱这东西不经花,一旦开了口子,就跟水一样流出去了。”
孙时安胸口又涨起来了。
他有些暗恨,竟然把娶亲的日子定到三月初三,早知山桃这样好,就该把日子提前,定到二月份。
“你看我作甚?我脸上又没有花儿。”
山桃瞪了孙时安一眼。
男人花钱就是没有个数,简简单单吃个饭,竟然要到春风居去吃。
春风居的东西多贵啊,过日子哪能这么花钱。
现在每花一文钱,以后她的钱就少一文。
山桃可舍不得。
两个人找了个小摊子,吃了馄饨,吃完了饭,见时候还早,孙时安就又拉着山桃去胭脂水粉铺,叫山桃自已挑。
“我听赛掌柜说,外头小摊上摆的胭脂水粉不好用,比不得铺子里的,桃儿,你尽管挑,我来付钱。”
山桃嗔了孙时安一眼:“才嘱咐你不要乱花钱。”
嘴上这么说,一双脚却已经忍不住迈进了胭脂水粉铺。
哪个姑娘家不喜欢涂胭脂搽香粉呢?
挑了一盒面脂,要了一包香粉,一小盒口脂,才三样东西,就花了一两银子。
这可把山桃心疼得不得了。
“这点钱不算什么,你高兴就好。”
山桃心里一软,鬼使神差一般脱口而出:“要不,你以后还是别去高家庄收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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