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西施固然可恶,但赛西施一心为了孙时安好。
孙时安若是不肯承认赛西施对他的诸般好,那孙时安跟徐光宗有什么区别?
“桃儿,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越发听不懂了?”
孙时安面上露出几分疑惑。
“赛老板的确对我不错,她比我年长几岁,我叫她一声姐姐也是应当,可你生什么气啊?这可不值当。”
山桃都被气得恶心了。
孙时安可真会演戏,比徐光宗还会!
这两个男人要是去南曲班子唱戏,保准能成为台柱子。
“孙时安,我不想跟你扯这些有的没的,赛大姐说了,你俩不是亲姐弟,胜似亲姐弟,她要是不点头,你都不敢把我娶进门,这还叫一般的街坊邻居?”
山桃不想委屈自已,她有话就直说,把赛西施怎么跟她说的,一股脑都告诉了孙时安。
“我说话直,我贾山桃嫁给你孙时安,就是冲着享福来的!我爹我娘能看中你,也是觉得你有吃饭的手艺,家里就你一个人,我嫁进来就能当家做主不受罪,可要是早知道你家里有这么个多事的大姑姐,我爹娘就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我得罪了赛老板,搅黄了你的生意,你生气是应该的,你放心,我刚刚定了喜乐宝的席面,一会儿他们家的伙计就会来摆点心果子,咱们先凑合着把今晚给对付过去,好歹圆了面子情,明儿个再坐下来把账目都理清楚,去里正那里扯和离书,从此以后,你是你,我是我,咱们各自婚嫁,互不相干!”
话刚说完,孙时安忽然一把将山桃抱了起来,吓得山桃直叫唤。
“孙时安!你个王八蛋!我说两句大实话,你就恼羞成怒要打人!你今儿个要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爹和我大舅就会把你家的铺子给砸了!”
“老实点!”
孙时安将山桃扔在厚厚的被褥上,忽地欺上来,将山桃压在身底下。
那股子酒气扑面而来,竟把山桃熏得有些犯迷糊。
“孙时安,你……你还是个男人吗?”
“你想知道?”
孙时安忽地扯开了山桃腰间的红丝绦。
“我现在就让你知道,我孙时安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山桃后知后觉,直等到身上发凉,发现浑身上下只剩下一件鸳鸯戏水的肚兜,才惊叫着往外推孙时安。
“孙时安!一会儿喜乐宝的伙计就上门了,你这……你还要不要脸了!”
“我不要了。”
孙时安果真不要脸,山桃越挣扎,他就把山桃搂得越紧。
“我家娘子都怀疑我不是男人了,我若是再不叫你知道我的厉害,你岂不是要上天?”
“孙相公,贾娘子!”
院子门忽地被人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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