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有?
这世上只顾着自已潇洒快活,却不过娘子辛苦与否的男人可多了。
前世她瘸着一条腿,还要自已去买米买面,有一回恰好撞见徐光宗,想着叫徐光宗帮她一把,可徐光宗却两手空空,走得飞快。
回家还埋怨她走得慢。
山桃眼角慢慢红了:“时安哥,你真好。”
孙时安叹气,他的小娘子怎么这么容易满足?
“这就好了?这哪里好了?这不是我这个做夫君的应该做的么?”
看来他得对桃儿更好才是,得叫桃儿知道,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好。
“明儿个,咱们就去银楼,给你再打一副首饰!还要去布庄,选几匹轻薄颜色好的料子,做夏裳,桃儿,你还缺胭脂水粉不?要不,再去多买些?”
山桃才红了眼圈,这会儿就急得想打人。
“我就一个脑袋一个身子,家里首饰这么多,哪里戴得过来!省些钱吧,咱们还得给莹莹攒嫁妆呢。”
长兄如父,长嫂如母。
孙家父母早逝,琇莹又在外吃苦多年,他们做兄嫂的,于情于理,都该加倍补偿琇莹。
琇莹若是要嫁人,这份嫁妆可不能简薄。
哪怕琇莹将来不嫁人,他们为琇莹攒下的钱财,也得足够琇莹吃喝不愁地过上一辈子。
一提起琇莹,孙时安就沉默了。
山桃知道他心里不好受,便故意说了些村里的笑话给孙时安听。
什么王麻子坑蒙拐骗,老李头吃醉酒耍酒疯,什么有意思说什么。
说得她嘴巴都干了。
快到自家门口,孙时安终于露出笑容:“桃儿,你这口才了得,都能去茶楼说书了。”
山桃一愣,随即就反应过来:“好啊,原来你这一路不声不响,就是骗我给你说故事!孙时安,你当我是什么人了?不要钱的说书先生?害我说了一路,嗓子都冒烟了,你得给钱啊!”
“给!”孙时安大笑,“今晚上就给,来不来?”
山桃掐了他一把:“来你个头!”
琇莹还在大炕上躺着呢,来什么来?
两口子走后,喜乐宝就热闹多了。
众人没有给徐光宗好脸色,纷纷要告辞。
那两个家里穷,衣裳又被弄脏的书生,更是连连抱怨。
“真是倒霉!早知道就不来吃这顿席面了!”
“就是,家里有一个泼妇的小姨妹,还是从乡下来的,偏偏又嫁给了一个杀猪的活阎王,这么丢人,还要把我们请来吃饭!”
“这下子好了,弄脏了我们的衣裳,我们还啥都没吃上!吃了一肚子晦气!”
方相公更是讥讽徐光宗:“徐兄,你明日就要进书院读书,身为你的同窗,好心提醒你一句,人有多少钱,就要办多少钱的事情,可千万不要打肿脸充胖子,书院的先生们最讨厌的,便是伪君子。”
徐光宗面含冷笑,一一扫过众人,轻声道:“今日我不发话,你们谁都别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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