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信了她没有。
山桃越说就越没有底气,只好使出自已的杀手锏,抱着孙时安的脖子,坐进他的怀中就撒娇。
“时安哥,你就信我一回,咱们早些把那个人抓住,自已不是也省心么?”
药煮好了,药汁从陶盖的缝隙往外扑腾着,发出噗噗的声响。
灶膛内的柴火哔啵哔啵,跟这噗噗声混在一起,单调乏味,叫人发困。
可山桃却忐忑不安,时安哥为什么不说话?是不信她吗?
除了重生一回事,她可再也没有别的事情瞒着时安哥了。
她好不容易决定把心交出去,他不能不信她呀。
“药好了,”孙时安拍拍山桃的手背,把山桃轻轻往外一推,“我来,别烫着你。”
这轻轻的一推,却叫山桃的心都凉了。
时安哥不信她?
她怔怔地立着,瞧着孙时安将黑乎乎的药汁倒进白瓷碗中,又轻轻地吹了吹:“我去送给莹莹吃,你泡好茶,端到堂屋去。”
眼瞅着孙时安要走,山桃心一横,张开双臂拦在孙时安跟前。
他今日不把话说清楚,就不能出灶房的门。
山桃总觉得,孙时安若是踏出这道门,他们夫妻二人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时安哥,你是不是不信我?”
孙时安微微挑眉:“信你什么?”
“信我说的话呀!”
孙时安漫不经心地点头:“信。”
神情却分明不信。
山桃急得又想哭。
上辈子那样苦,她都忍着不肯落泪。
这辈子这样甜,她却总忍不住在孙时安面前哭。
仿若重生一回,她脆弱得经不住任何一丝丝委屈,只要孙时安一皱眉头,她就慌张不安,若是孙时安黑脸,她便委屈得想哭。
她眼圈一红,孙时安就拿她没办法。
“桃儿,怎么又哭上了?我先去给莹莹送药,药若是凉了就不好了。”
山桃低头垂泪:“药刚煮好,这么烫,怎么入口,你放着吧,你我说清楚了,再送给莹莹吃也不迟。”
白瓷碗被轻轻放在灶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说吧,你要跟我坦白什么事。”
孙时安双手抱胸,以一种审视的眼神打量着山桃。
山桃更加慌了,慌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明明她没有做错,可此时此刻,她却已经开始回想这几日她有没有做过什么错事。
“桃儿,我跟你说过,你我是夫妻,我不喜欢我的枕边人有事瞒着我,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不要这个机会,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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