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时安最怕山桃哭,山桃一哭,他就跟着手脚发慌。
杀猪时的沉着冷静全然不见,他的桃儿,可比那些猪难对付多了。
“桃儿,你别哭,我错了,你打我吧。”
他抓起山桃的手就往脸上招呼。
“要是能让你出气,你怎么打我都成。”
山桃越哭越厉害,这是打他几下就能解决的问题吗?
若是打时安哥几下,就能破了时安哥的死劫,那她能把孙时安给打成猪脑袋!
可这死劫破不了呀。
她就是把人打坏了,哭破天去,也不能把那姓管的古怪男人和山上的野猪给哭死。
哭过一阵,把心里的委屈都哭出来,山桃反而想清楚了。
时安哥的死劫就摆在那儿,既然躲不过去,那就迎头直上,破了它!
“天亮之后,你就去找大哥,问问大哥到底去不去剿山猪,咱们要个准话。”
金爷若是去,他们也好做准备。
该磨刀磨刀,该求神求神,别事情到了跟前,忙忙乱乱。
“咱们虽然是冲着大哥的面子去的,可这件事说到底是韩秀欠了咱们,你叫大哥跟韩秀说一声,咱们什么都不要,就要那姓管的一条命!”
姓管的死了,山桃才能彻底安心,不然总悬着一颗心,怕那姓管的不知何时从暗处跳出来偷袭时安哥。
孙时安挑眉:“你怎知那人跟韩秀有关系?”
山桃便白了他一眼:“我还没说他俩有关系,你便来用这个问我,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什么时候知道的?又是怎么知道的?”
还说是夫妻一体呢,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跟她说,骗子!
“你告诉我,那个人出现在春风居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这回轮到山桃吃惊了:“时安哥,你就凭这个,便能猜出他俩有关系?”
孙时安点头。
“韩秀是英王的人,为英王办事,若是不小心谨慎,怎会得到英王如此器重呢?他盘下春风居,平日也住在春风居里,进出春风居之人,但凡有一点古怪之处,他必定会知道,你说的那二人如此古怪,他的属下怎会没察觉呢?”
“除非,那两个人本身就是他的属下。”
山桃都忍不住要为孙时安鼓掌叫好。
她也是才琢磨出韩秀可能跟那姓管的有关系,也是因为孙时安说的这个理由。
可孙时安却早就琢磨出来了。
山桃忍不住又得意,又高兴。
她贾山桃看中的男人,果然不一般。
兴奋过后,山桃又忧心忡忡。
“时安哥,我怀疑胡妈妈和顺娘都是被这姓管的给害了,就连胡老爷,怕是也已经遭受毒手。”
姓管的既然是韩秀的手下,那必定是韩秀授意他害人的。
“他会不会是冲着胡家的匣子来的?时安哥,那匣子里到底有些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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