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在府里当差,可千万不要欺负大娘子是从乡下来的,就不把大娘子放在眼里,凡事只听大相公的,我实话跟你们说吧,你们还没进府的时候,我冷眼瞧着,大相公处处都以大娘子为先,你们可别瞧着大娘子是个性子好的,若是惹了大娘子不痛快,大娘子不言语,大相公也必定要出手的。”
“再者,大贵啊,你媳妇儿难道没告诉过你,咱们家大相公有个大哥,如今是庆州府的千户大人么?大娘子的大舅也是王爷身边的郎官儿,大娘子还有个远房表弟,是王爷身边的亲卫呢,更不要说,咱们大娘子的亲爹,如今也是个员外郎,大娘子认识李老爷那没过门的续弦儿,有什么稀奇的?”
洪大贵苦笑不迭。
他当然知道这些,但洪婶说的这些官职,也是因为山猪王一事,才有的。
这些人可都没有生擒山猪王,只是跟着去打了山猪,就大小得了一些官儿,就连县衙里的两个捕快衙役,也是因为这个沾了光。
就只有功劳最大的自家大相公,却把到手的官位给推了。
王爷过意不去,这才给了大相公这么多赏赐,还叫那宣旨的太监,在县太爷跟前,一直称呼孙时安为大相公,这等于是告诉众人,孙时安虽然没有官身,但也不是普通的平头老百姓。
不管这些人怎么想的,以后见了孙时安,只能恭敬地喊一声大相公,就连县太爷也不例外。
既然这些人都是新近才发迹的,洪大贵当然以为贾山桃没地儿认识李家族长老爷的续弦儿。
洪婶白了洪大贵夫妻二人:“你们两个人也别顾着低头干活儿,倒是出去打听打听,这李家老爷还没过门的续弦儿,也是秀水镇的,比咱们大娘子小上几岁,自小就跟咱们大娘子认识,叫咱们大娘子一声姐姐的。”
洪大贵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这样一来就能说得通了。
转念一想,洪大贵又大喜过望,要是自家大相公和大娘子把这层关系经营好了,那孙家以后就真的发达起来了。
主家的日子越过越兴盛,他们这些做下人的,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
洪大贵一高兴,瞅着自已儿子洪福,就忙拍了儿子一巴掌:“你呀,跟着方正好好学学,有点眼色,你瞧那方正多会来事,儿啊,你爹和方正爹一样,都是府里的管事,你娘和方嬷嬷一样,也是府里的管事妈妈,你爷奶还是府里的老人,跟大相公和大娘子的情义不一般,你小子可别被方正给比下去了。”
不料洪福却嘟着嘴道:“爹,我拿啥跟方正比?人家方正认识的字比我多,算盘打得也比我灵清,叫我去跟方正争抢镇子上那间铺子的管事,我可争不过他。”
洪大贵听儿子一说,便觉得很有道理,就不催着儿子做这个管事了:“我琢磨着,镇上那间铺子的管事,人选已经定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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