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炯竖着耳朵听隔壁的动静。
门被推开,又关上。
大概一炷香的功夫,那人又翻到房顶上,消失了。
李云炯在宫里生活过一段时间,见过很多人和事。
刚才那人的动作身手,和大内高手相差无几。
又等了一会儿,他才出了马棚,抬头朝隔壁看过去,隔壁院子的布局应该和自己住的这个差不多。
隔壁到底住的是谁呢?
想必是为了避人耳目,才隐藏在这里的吧。
他心里有些害怕,又想揭开这个疑团。
庆王回去后,就被父皇软禁在了府里,不允许他出府门半步。
大理寺的官司,他找人打听过了。
不过是死了几个人而已,有人上书弹劾付季昌小题大做。
要是在平时,这根本不算事,但这次父皇很生气!
可能也是因为争夺太子一事,三个哥哥闹的太不像话了。
李云炯为了躲清净,这一阵子就没有去宫里。
自从上次庆王害他,他就动用了自己的暗卫。
他进了屋子,拿出一本书,看了起来。
每次心情慌乱的时候,他就看书,唯有书籍能让他平静下来。
几个皇兄都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是没有资格争太子之位的。
他的母亲是个宫女,能活着长大已经很不容易了。
李云炯冷笑一声,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当什么太子。
夜深人静,一个黑影潜入了隔壁院子。
李云炯在屋里端着书,却一个字也看不下去。
他的心跳的厉害。
他从小规规矩矩,从来不做逾矩的事。
这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做偷偷摸摸的事儿。
他只是想看看隔壁院子里住的是什么人,从小到大,他都是被欺负的那个,从没有过害人之心。
但是,他来了安州之后,庆王已经两次要加害于他。
人,总不能别人的刀架到脖子上了,还不反抗吧,李云炯清澈的眸子里满是愤怒之色。
不一会儿,李云炯拿到了一样东西。
他仔细端详着那个荷包。
他后背发凉,冷汗沾湿了他的里衣。
这荷包,他也有一个。
他们兄弟四个每人都有。
他手里的这个是哪位皇兄的?
……
终于进了十月了。
付老夫人的院子里,付季昌看着躺在病榻上的祖母,心里一阵悲凉。
祖母越来越瘦了,整日处于昏迷状态。
吃的越来越少了。
黄婆紧锁眉头给她把了脉,没有说话,也没有开药。
“以后,我天天给她来针灸,药就别吃了……”
付季昌点点头。
张嬷嬷喂药,都喂不进去了,祖母反抗吃药。
纪晓北说:“辛苦黄婆了!”
付季昌站起身说:“后天石头成亲,冲一冲,祖母说不定能好一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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