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屋子里去。”
陆戟拉着她刚踏上台阶,德胜便火急火燎的寻了过来:“世子爷,东府的三老爷来了,说要见您。”
三老爷是东府里的大当家,这个时候来寻陆戟,无非是为了七公子的事。
听说三老爷来了,秦晓柠的心顿时狂跳了起来,被陆戟握着的手心里不断往外冒冷汗。
陆戟感受到了身边小女人的惊惶,用力捏了捏她的手,柔声安慰道:“没事,有我呢。”
说着,转头白了眼德胜,沉声道:“来了就来了,慌什么。”
德胜站稳了脚,垂手沉稳道:“三老爷在前厅等着呢,说要见您。”
陆戟对着秦晓柠道:“你先回屋去,我一会就回。”
说着,抬脚带着德胜出了院门,直奔前厅而来。
三老爷来西府,不光寻了陆戟,连宁国公都给惊动过来了,陆戟踏进前厅的时候,正瞧见面色凝重的老哥俩儿。
陆戟进了门,向父亲和三老爷问礼,还未等他坐在,宁国公便沉声质问道:“我听说你将七郎给打成残废了?”
陆戟在椅子上坐定,反问道:“这么说,三叔是来向父亲告状来了?”
说着,目光沉沉的看向了坐在一旁的三老爷。
三老爷年近五十,一直执掌刑狱,气度沉稳冷肃,府中儿郎皆惧他,只是对上陆戟那深邃冷静的目光,却让三老爷有些端不住似的。
三老爷清了清嗓子,冷着脸质问陆戟:“你将七郎打成重伤,难道还怨我来找你父亲说道。”
陆戟冷声回道:“三叔执掌刑狱这么些年,想必来之前也该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四叔早逝,您这做伯父的没有教导好子侄,纵得他欺兄窥嫂,大逆不道,我来替叔父教育他,叔父不反省自己,还要来寻我晦气,这是什么道理。”
陆戟态度冷漠强硬,丝毫没有给三老爷面子的意思。
宁国公最了解儿子脾气,知晓他自来是个犟种,最是吃软不吃硬,若是惹毛了他,这小子可不管是谁,说翻脸就翻脸的主儿。
担心叔侄两个闹起来失了体统,宁国公忙沉声训斥儿子道:“戟儿,怎的与你三叔说话呢。”
说着,又缓下语气对三老爷道:“此事我也听说了原委,戟儿将七郎打成重伤,确实不对,但也是事出有因。”
见宁国公开口,三老爷也缓和下了语气,道:“老四走得早,弟妹一向骄纵孩子,七郎确实是被这妇人给惯坏了。”
说着,抬眼看向宁国公:“大哥,你说眼下七郎成了残废,四弟妹整日的寻死觅活,我这做兄长的,也是不得不出面来料理啊。”
三老爷官至刑部尚书,自然不是个不明事理之辈。
宁国公也知晓他的难处,开口问道:“四弟妹那边到底有何要求?三弟你只管跟我说就是了。”
三老爷闻言先看了陆戟一眼,然后对着宁国公道:“弟妹她也不想拿二郎怎样,就想让府里将那姓秦的妾室交出来,让弟妹处置,出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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