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拿起酒碗小小的抿了一口,这才伸着脖子,神秘兮兮的说道:
“你还记得老夫在平康坊有个酒楼吗?”
秦明点了点头道:
“记得啊,前些天我还去那儿给您老寄过信呢!不过好端端的您提那酒楼作甚?您那酒楼和长孙家公子有什么关系吗?”
李渊呵呵一笑,压低声音道:
“那关系可就大了,那酒楼的薛掌柜深知,老夫喜欢听一些长安的趣闻,所以每隔一段时间,都会给我传递一些长安城里的趣事。”
“这不今早他送来的信里,刚好有一条就是跟长孙冲那小子有关的,嘿嘿。”
李世民闻言若有所思,李渊口中的酒楼他知道,是皇家在长安城最早的产业之一。
年轻那会儿他也经常约上三五好友,去酒楼对面的花阁里饮酒。
想起这些来,李世民突然有些惆怅,已经好些年没去过了那家花阁了,也不知酒楼对面那个风韵犹存的老板娘,还在不在了。
要是在的话.....
哎,算了,不想了,还是抽空去看看吧,不去看看,这心里总有些不踏实,七上八下的。
秦明大概知道李渊要说什么了,毕竟昨天的局,本就不是为了杀人泄愤!
一来,长孙冲如果真的死在昨天的那个局里,别的不说,长孙无忌绝对的会对这件事,展开疯狂的调查。那样的话,自己暴露的概率就会大大增加。
二来,老话说的好,杀人诛心。秦明要的就是要搞臭长孙冲的名声,让他变成一个被百姓唾弃的浪荡子。
他倒要看看,当长孙冲名声臭大街了,长孙无忌还会不会像以前一样看中这个儿子。
李二和长孙皇后还会不会像以前一样看重这个侄子。
如果长孙冲因为这件事失势自然最好,即使没有,秦明也能好好恶心长孙家一回。
不过今天既然连长孙无忌都专门跑到府里,求医问药了,估计长孙冲这会儿差不多没了半条命了。
再加上以后长安城的流言蜚语,秦明心中的那口恶气,已经出了大半了。只要以后长孙冲不再招惹自己,他也不介意将之前的事,就此揭过。
可要是长孙冲好了伤疤忘了疼,还是不识抬举,那就怪不得他心狠手辣了。
正在这时秦明耳边,响起了李渊那两声嘿嘿声,回过神来的秦明,望着老头子那一脸猥琐的样子,不由眉头一挑,身子往李渊身前凑了凑。
“然后呢?您老别吊人胃口啊!”
李渊抹了抹嘴,眼神扫过左右,这才压低声音说道:
“我跟你们说啊,那长孙家的小子身子上的伤,可不是摔的,那都是被人揍的。”
秦明闻言眉头紧蹙,沉思了一会儿,摇头道:
“被人揍的?谁有这么大胆子,敢揍齐国公嫡子,陛下的侄子?”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某是说什么也会不信的!也不知老薛是从哪个蟊贼那里,道听途说来的不实消息。”
说完秦明抬起头,朝李世民煞有其事的问道:
“您说是吧,李叔。长安城可是大唐的都城,是李叔您的眼皮子底下。要是长安城真的出了这种事,您老肯定第一个知道,小侄不信百骑司会,不跟您老汇报?”
李世民刚刚光顾着,琢磨什么时候故地重游了,压根就没听两人刚刚在说什么。
此时听到秦明的问话,李世民立马急了,一拍桌子便站起身来,然后伸手指着秦明义正言辞道:
“你小子胡说什么?你把朕当成什么人了?还要朕说多少次,百骑司是为了刺探敌国情报才成立的,不是为了监察什么百官。”
“朕在朝中都说了多少次了?百骑司绝对不能,也不可以收集大臣们的隐私!难道在你眼里百骑司就是朕在长安的耳目吗?”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