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句话,三种不同的感情同时冲击着德科的大脑。
安德烈总统的奚落让他难堪,尼古拉主教竟然也加入嘲讽他,但最最可恶的却是夜豪这个小杂种。
这个混蛋如果也出言讥讽一下也就算了,可他竟然连自己是谁都敢忘记了。德科自尊大受打击,他这几天受窝囊气已经受够了。
身为维克多家族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凛冬社的执行理事,他无论走到哪里都是镁光灯聚焦的对象,在斯拉夫盟区,不认识他的人可以说几乎没有。
可偏偏就有像夜豪这样的混蛋,明明都见过自己了,竟然还忘记。
“额,夜先生,你不认识他?”连安德烈总统都有些儿不相信,指着德科说:“这年轻人是叶卡捷琳娜议员的宝贝孙子,德科.维克多,你们前几天不是打了个照面么?”
“我见过他?前几天?”夜豪沉吟了一会,然后双手一拍,恍然大悟的说:“哦,我记起来了,你是不是就是那天晚上那个跟只深海安康鱼一样发光的那位同学?不好意思啊,你身上的光芒闪来闪去,跟现在不发光的模样完全不一样,我一下子没认出来。德科同学是吧?幸会幸会。”
夜豪嘴巴上说着幸会,屁股却十分诚实的粘着沙滩椅,完全就是一副爱理不搭理的样子。
德科气的全身上下汗毛倒立,可他却不得不控制着理智。
即便德科再气,坐在他眼前的可是两位斯拉夫权力巅峰的人物,就算是自己奶奶,叶卡捷琳娜也不敢同时开罪他们二人,更何况自己只是一个还未出道的学生。
“安德烈爷爷、主教大人,你们好。”德科还算礼貌的问候。
主教大人毫不吝啬他那温暖如太阳的笑容,点头致意。
“德科,那么你奶奶也应该来了吧?”安德烈总统好整以暇的问。
“是的,奶奶就在外面,是否要请安德烈爷爷出去跟奶奶打个招呼。”德科一提起叶卡捷琳娜,气势不由得就抬升了几分,浑然忘记了眼前这两个大男人要是被惹毛了是有多可怕,最关键的是他还忘记了夜豪这个大魔头或许会更加的可怕。
“嘿,不急,你们年轻人似乎有些事情要聊,等你们聊完我再去不迟。”安德烈总统冷笑一声,瞪了夜豪一眼,示意他该出手了,接着便是闭目养神起来。
“五神怜悯。”尼古拉主教依然笑着,但目光却是朝向了天鹅湖上,欣赏起了湖水上的天鹅。
“两个狡猾的老家伙,这种得罪人的事情就懂得推给我。”夜豪在心底嘀咕着,嘴巴上却是毫不留情的说:“这位同学,你杵在这里好不好玩?如果不好玩,能不能麻烦你转个头,扭过你的大屁股,然后扑到你奶奶的奶上嚎嚎大哭一番,就说总统和主教大人仗势欺人呢?”
夜豪说完便是兴灾惹祸的抠起了鼻孔,心道:“好了,就等着看这个大少爷发飙吧,是你们让我得罪人的,要得罪就得罪个够本吧,反正你们这两个老家伙想来这会已经打算跟那个叶卡捷琳娜老太婆彻底撕破脸了,那我就彻底的帮你们一把好了。”
“我..日..我的五神。”尼古拉主教听得瞠目结舌,随即长叹一声,向同样被震到的安德烈总统说:“这小家伙天生就不是会吃亏的主啊。”
“这混小子什么时候主动吃亏了那你就表示你的末日到了。”安德烈总统十分无语的赞同。
“不客气,我这个人就是有个毛病,乐于助人。反正你们都看对方不爽,又何必遮遮掩掩,弄得表面看上去和和美美的多恶心。捏架就要捏得轰轰烈烈才爽对吧?”夜豪坏笑的说。
夜豪的话听在德科耳朵里不吝于五雷轰顶,这种粗俗得不堪入耳的话语从没有人敢对维克多家族的人说出来,敢这么做的人除了梅花王朝的权贵和皇族之外只有一些对维克多家族极为不满的人。
前者一般自重身份,自然不会说出这么粗俗,而后者则早就变成了死人。
“总统阁下,主教大人,知不知道这番话从您二位竟然视若无睹,可知道代表的是什么?”德科气得双眼发白,胃部剧烈的痉挛着,白炽的光芒在周身处如同沸水般滚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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