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真的有用么?他毕竟是总统的幕僚长,怎么可能会做出不利于总统阁下的举动来。”
叶卡捷琳娜坐进了她那宽敞的水晶座驾之中,德科还没有等她坐定便迫不及待的想要寻求足够的确定性。
“孩子,记住,血浓于水。列夫或许和韦杰夫断绝了兄弟的情谊,可他们终究是亲兄弟,血脉链接着他们。当一位哥哥看到自己的弟弟变成了那副模样,无论他们之间原本的关系是有多差....”叶卡捷琳娜悠然道:“何况那孩子一直忠于总统,他不允许有另外的人来代替他在总统心目之中的位置。总统的办公室就他的所有,他绝对无法割舍的所有。他会帮我们料理好一切的,用他的能力,那即便是我和安德烈都无可奈何的能力。”
这是夜豪今天在天鹅湖畔钓上来的第六条鱼,确切的说是第六条自愿跳进他身边水桶的鱼。
鱼钩依然是没有的,只有一根什么都没有的鱼线垂到水面上。如果有一条鱼沿着那条鱼线,跳到了鱼线尽头另一侧的水桶,你会觉得十分的幸运,前所未有的幸运。因为正常的鱼都不会这么做。
然而今天,天鹅湖里却没有了正常的鱼,它们似乎觉得夜豪身边的水桶就是天堂。沿着鱼线跳上岸边,再蹦到水桶里成了一场鱼儿们朝圣的旅行。
夜豪干脆将鱼竿插入到了河岸边,愣愣的看着这个诡异而幸运的现象出现了第七次。
水面上没有天鹅,水里也没有掠食的鱼类,可那些鱼就那样划过弧线跳上来,好似在更高维度的世界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可以操纵着鱼儿这么做。
夜豪眉头紧锁,他的心中似有明悟,似又有一种担忧。
他也不说清是怎么回事,自从安德烈总统在媒体记者面前说出“天选海选化”之后,他似乎就莫名其妙的幸运,幸运到全然没有理由,似乎自己被一种无法言说的力量挑中了,成为了真正的天选之人。
所有的概率最终都是要正态分布的,没有人能够违抗统计学,因为那是这个宇宙最为本源的法则,如果一个人周围一直发生非正态分布的极端概率,那么很可能意味着相反方向的极端概率必然会接踵而来,只有这样才能够将概率拉回到正态分布的曲线上来。
“难道遇到DEMON这种极端概率便是一个信号么?”夜豪自言自语的说着,第八条鱼已经跳了上来。
他很确定自己并没有这种叫做“幸运”的能力,他也十分确定他周围的人类也不具备这种能力,甚至他确定没有人类能够做到。
夜豪的右眼皮剧烈的跳动了起来。
他陡然感到一种恶意从天而降,他身子本能的将要避开那大部分人都无法察觉的恶意,可他目前的能力终究无法做到这一点。
于是他看到一名三十多岁的青年从天鹅湖畔的小路拐了出来。
身着着西装,带着一副金丝眼镜,文质彬彬。
夜豪看着那青年,他最先注意到的是那青年平静的面孔,然后方才看到他那被数种情绪所缠绕着的眼神。
平静、审视以及淡淡的愤怒。
很少有人能够拥有这样的眼神,夜豪一般避免和拥有这样眼神的人接触,因为但凡有这样眼神的人从来十分的棘手,尤其他是你的敌人。
安德烈总统中午时分方才来到他的办公室,在他的桌上摆着一份方案,抬头写着“天选临时法案。”
安德烈总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一向很满意自己的幕僚长的工作效率,他这一届的总统任期正是因为有了他的加入方才能够在压力之下依然维持着表面上的从容。
然而他看到了请假单,从不请假的列夫威登的请假单。
“我去探望弟弟以及处理一些私事,恳请批假!”
安德烈总统刚坐下便立刻从松软的办公椅上跳了起来。
“秘书,通知下去,我今天请假,有什么事情都不要来烦我!”
安德烈总统冲出了办公室,奔向伊凡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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