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莎拔出长剑,将夜豪一脚蹬进了大海之中。
血腥味混合着海水特有的咸腥气息,让人闻之欲呕。
“这样一来,所有条件都集合齐了。我最亲爱的阿尔莎。”惠廷顿漂浮过来,满意的摸着阿尔莎的秀发,然后放到鼻子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笑着说:“剩下的就只是找到天之座的所在了,我相信,在你的脑袋里一定装着如何进入天之座的信息。对吧?”
阿尔莎双目无神的瞪着大海的深处,那里是一片无尽的黑暗,黎明之前最深的黑暗。
“伟大的圣子,请你稍安勿躁,很快我们就会谦卑的迎接你的降临!迎接那至高无上黑暗的降临,您的奴仆将会随同迈上黑暗的台阶,为您戴上黑暗的荆棘之冠!”惠廷顿随着阿尔莎的目光望向黑暗的深处,只是在惠廷顿眼里,黑暗是如此的美妙,美妙到令他无比的迷醉,高举着双手忘情的呼喊着。
“你就是一个疯子!”阿尔莎忽然脱口而出。
惠廷顿高举而不住颤抖的双手忽然停止,然后缓缓的放下,他扭过身子像瞪视着世上最污秽的东西一般瞪视着阿尔莎,用缓慢而充满了威胁的语调对她沉声低吼:
“我希望从现在开始,无论你的嘴巴还是内心立刻抹去这个想法,否则等待你的将会是比永生还要可怕的命运!”
阿尔莎短暂获得的自主再一次被病毒程序所压制,她眼中呈现出来只剩下屈服,虚伪而无奈的屈服。
“我的女人没有说错,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阿尔莎刚屈服下来的目光瞬间划过一道狂喜的光华。
惠廷顿猛的转过身来,只见夜豪全身湿透的从海水中爬上岛礁,一身狼狈的嘲笑着。
“你怎么可能还活着?!”惠廷顿极度诧异的暴喝,他明明看到了夜豪的心脏在合金长剑下被切成了碎块。
“我如果就这样死了,那我的故事还如何说下去?”夜豪挺起腰板,一往情深的看着阿尔莎说:“而且就算我要走,也得带着我的女人一起走。”
“狂妄,我不管你是死人还活人,阿尔莎,既然他连心脏炸了都还没有死,那么把他给我切成肉片。”
惠廷顿话音刚落,阿尔莎身影有若缩地成寸般的闪到了夜豪身前,合金剑带着一条如同流星式的黑光削向夜豪的头颅。
这一剑速度早已经超越了人类反应速度的极限,即便是惠廷顿都自忖自己若是面对这一剑唯一能做的只有以高维度的极强防御力硬接。
在反射弧的信号传导至大脑之前,这一剑已经来到了夜豪的脖颈处。
夜豪唯一能做的似乎和惠廷顿一模一样,那就是只能硬接。然而夜豪硬接的方式却和自杀没有什么区别他向着合金长剑的剑锋处伸出了两根手指,仅仅只是两根手指。
只有疯子才会这么做,而夜豪就这么做了。
夜豪的两根手指犹如灵蛇一般,在阿尔莎动之前就已经先动了,对着虚空伸出,而下一刻,阿尔莎的长剑就仿佛事先跟夜豪沟通好了一般,对着两根手指之间的缝隙削去,然后,夜豪犹如变魔术一般夹住了阿尔莎的合金长剑。
惠廷顿看在眼里,出奇的没有说话,毕竟硬接阿尔莎对他而言并不算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但眼前这个男人从在伊凡大学开始就一直刷新自己对他的认知,一直有着各种各样的办法和手段应对眼前的困境,眼前的一幕再一次证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如果不在今天杀了他,日后必然成为他们事业的心腹大患。
“阿尔莎,回来。”惠廷顿下令,他打算亲自出手了。
阿尔莎闻令想要收回长剑,但夜豪双手犹如铁箍一般,合金长剑仿佛已经镶嵌在他的双手之间一般,无论她如何抽动,合金长剑分毫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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