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现在来谈正事吧,当然你没有拒绝的权力。”
青年站在大祭司身后,大祭司只感身后的寒意仿佛有若实质,不住的冲击着他的心脏,他忙不迭的点头。但他转念一想自己的身份,自己的地位,当然还有在他心中最微不足道的律法,他“倔强”的摇了一下头。
青年走到大祭司面前,忽然笑了起来,然后大祭司的眼珠子睁得前所未有的大。
“这是一把普通的水果刀对不对?”青年走到一张盛满了水果的桌旁,拿起水果不断的用手摩挲着。
大祭司看了看青年,又看了看青年手中的水果刀,然后一脸愕然的看着其余的大汉,呆滞的点了点头。
“这把刀并不利,甚至有些儿钝,但对于削去水果的皮已经足够了。”青年将水果刀在大祭司的脸上轻轻擦拭,他说:“但你身上的肉就不同了,相比水果,你的肉既老又粗,用这把刀慢慢的削下来肯定要费上一番功夫。”
大祭司的眼珠子露出了极度的恐惧。
青年收起水果刀,笑着说:“我知道我知道,这一定很痛对不对?我当然知道这很痛,而且削得越慢越疼,尤其是在我将你全身的都一片片割下来时候,这个痛怕是延续上不少的时间。祭司大人,我知道,整个香巴拉的人都不会死,你们是真正的永生者,但永生着遭受痛苦那却是另外一回事了,对不对?”
“我帮,我什么都帮!”大祭司以前所未有的嗓门答应下来。
“那么多谢祭司大人了。”青年深深的鞠了一躬。
大祭司长吸了一口气,他的目光没有离开青年的脸庞,他试探的问:“请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青年微微一笑说:“夜豪,这是我的名字。”
大祭司趺坐在软席上,端着一杯葡萄酒,整张脸都是黑的。
聚会如期举行,但宾客却不是那些衣着得体,身上抹着香水的贵族,而是全身油污,满嘴脏话的下等人,他们大口大口喝着自己珍藏的葡萄酒,大口大口的吃着最上等的羊排、牛肉,油水如同雨点一般滴落在他名贵的地毯上,在上面形成了颇有形意的山水画。
他厌恶的将目光转移到聚会院落中那唯一可以吸引他的地方。
那是一尊尚未完工的雕像,但仅仅只是这样,大祭司依然能够感觉到那扑面而来的美。
圣女。
是的,那尊雕像像极了圣女,不过大祭司不能确定,因为,一旦他细看,圣女的面容便即模糊,变成了另外一个女子。
大祭司每一次看都会被那尊雕像吸引过去,那仿佛是带着一层朦胧薄纱,让人无法去深究的美,很难相信这只是半成品。
夜晚很快将过去,大祭司也越发的不舍得,因为这样一尊雕像只能存在一天。
这尊雕像并不是用来作为艺术品放在公众场合让人观赏,那是一件用美丽掩饰的凶器。就好比《伊利亚特》中描述的特洛伊木马一般。
下城区的公鸡叫了,天边的鱼肚白也露出来了。
夜豪放下手中的凿子,雕像已经完成,他深情的望着,自言自语的说:“希望今天会是短暂的一天,也会是最后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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