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艳的花瓣在花童的手中飘洒着,燃烧的香料在卫城中心的神殿周围毫无节制的使用着。
婚礼提前举行了,但夜豪并没有感到意外,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面对汹涌的民愤,他们目前能够做出最有效也是最适合的举动就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将婚礼举行完毕。
但这是夜豪绝对不能允许的,他不会也不能允许失去记忆的月唯就这样被圣子迎娶,即便付出无数次的生命他都要将其阻止。
杀死圣子,这是唯一的途径。
卫兵将登上卫城的入口封锁了,他们舞动着沉重的兵器将试图登上卫城的贫民驱赶下去,鲜血和痛呼咒骂声在这个古老的卫城上飞溅和飘荡着。
后面的人潮并没有因此而退缩。卫兵的驱赶只能是暂时阻止贫民,卫兵们明白,自己这道防线被突破只是迟早的事情。
然而人群忽然之间安静了下来,他们主动给已经疲惫不堪的卫兵让出一个空间。
一名衣衫褴褛的青年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所过之处,人群恭敬的为其分开一条半米宽的间隔,在汹涌的人潮中就仿佛摩西分开红海的奇迹一般震撼。
卫兵望着缓缓靠近的青年,均是一脸愕然。一名年轻的士兵舞起兵器对着青年大吼,命令他立刻退下山去。
青年自然不会将年轻士兵的喝骂听进去,他脸色平静得犹如一块锤炼千万次的钢铁,向前走去。
年轻士兵开始慌乱,他扭头望向两侧,希望从同袍身上找到帮助,但他却是发现,同袍们惊恐的躲了开来,将他丢在了原地。
年轻士兵只感到血望上冲,他又惊又怕又没有面子,脑子浑噩之中,他忽略了又惊又怕,而是将精神聚焦在了“没有面子”上,然后他手中的长枪向着衣衫褴褛的青年刺了过去。
年轻士兵使枪的招式十分的标准,这一招突刺想必他已经练习了无数次,这是他最有自信的招式,即便是慌乱之中,这一招依然显得如此的凌厉。
只是这凌厉的招式在青年的面前就宛若一个笑话般,长枪刺到中途就犹如遇上了时空折叠一般,那凌厉的突刺变魔术一般原路返回,贯穿了他的右肩,将他钉在了地上。
人群之中顿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这欢呼声如此的磅礴,足以震裂所有与之对立的势力。士兵们如同溃塌的堤坝,四散奔逃,围观的贵族,发出惊恐的尖叫,慌不择路的逃向卫城神殿。
此刻,在青年和卫城神殿之间再无任何阻碍。
鲜花铺路,香料满城。
青年踏上卫城神殿的台阶,祭司们望着青年身后那不计其数的人潮,均是惊骇得双腿发软,他们向着青年点头致意,没有丝毫犹豫的为其让开了一条大路。
大祭司站在神殿大厅的正中,他脸上的皱纹仿佛是用刀刻出来的一般深刻,皱纹也使他看起来无比的慈祥。然而他望向青年的目光却是犹如见到了鬼一般,他的皱纹随着青年的每一步越发剧烈的颤抖。
圣子身着如乳鸽般洁白的长袍,他在,他当然在,这是他的婚礼,他必须在。然而他的目光并没有停留在青年的身上,他的目光在神殿外,那红毯的尽头。在红毯的尽头,熏香和鲜花的弊端,如水的伊人穿着香巴拉最好的裁缝制成的衣服,仿佛被一百零八名天使所环绕般,将她的无双美丽尽情的展现。
圣子的目光中有的只是期待,有的只是渴望,那是他的新娘,香巴拉,不,是整个世界中最美的新娘。
美妙的鲁特琴声从殿外传了过来。
圣女在鲜花的簇拥下走进神殿,如此的神圣、如此的优雅,她仿佛携带了世间一切的美好,跨进神殿。
青年的身子在颤抖,他的目光和圣子一般都被圣女彻底吸引,他的右手不受控制的向着圣女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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