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傻子问:“孙大哥,李春兰是不是找过你?”孙坎坷说:“是的,李春兰找过我,她认为我懂得文物鉴别,要我去看他们一伙盗墓获得的文物,我不敢去看。我知道,她的弟弟林农是盗取博物馆文物的首犯,被判处死刑。我就说,林秀敏不准我参与文物鉴定。李春兰要我说服你,还想与你破镜重圆。”刘傻子说:“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个时候,南海国际旅行社的大厅的屏幕上,图文转换的画面,给人动漫电影一样的视觉审美。沈明贵说:“刘傻子这个人,傻得出奇,也是一位怪才,居然用爱情心理学来解答人生的恋爱、婚姻与离婚、复婚。”
第二天,刘傻子、孙坎坷与我三人坐在一起协议划分财产,没有争吵,心平气和。
到民政局去办手续的前一天,孙坎坷、刘傻子还有我的一位女记者朋友,四人在一个餐厅的包厢里就餐。孙坎坷与我谈得很亲热,孙坎坷说:“我的脾气不好,对不住你,以后离婚了,我们还是社会朋友。”
我说:“孙坎坷,想不到你这回倒挺斯文,你的脾气以前要是这样好,我何必与你离婚。”刘傻子呢,不时插上几句玩笑话。我的那位女记者朋友却哭了起来,她是个“单身贵族”,也许是触景生情吧。孙坎坷悄悄对刘傻子说:“我感觉你的策划使我给林秀敏留下一个新的形象,你是爱情专家,真是傻子怪才。”
刘傻子说:“孙坎坷大哥,我看了你们两个人的表情,你要相信我的话,你们可能还有复婚的机会。”
我与孙坎坷挽着手,有说有笑,悠闲自在地来到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我们在一张张各种各样的表格上,签上自己的名字,我将一盒牛奶喝了几口,递给孙坎坷喝,孙坎坷喝的“滋滋”地响,津津有味。民政部门的人看糊涂了:“你们是多么体面、多么和谐的一对,为什么会闹离婚呢?”
当民政部门的人知道,我们既不是因为有第三者,又不是因为经济上扯皮,而是为家庭鸡毛蒜皮的小事,大动干戈,禁不住不断地摇头。民政部门的那个女干事柳爱平对孙坎坷悄悄地说:“请你给我留一张名片。”我听见了,装作没听见。
我与孙坎坷离了婚,搬走了分给我的洗衣机,电冰箱……。这样,孙坎坷住的新装修的两室一厅,显得空空荡荡。孙坎坷的人生经历太多坎坷,他最害怕孤独。一定在回想自己走过的路。想起他的第一个妻子,奈何不了寂寞,背叛了他。想起他的第二个老婆,在他落难的时候,选择离婚,跟别人走了。再想起他的第三个爱人……。
我是住在汉阳,租的一个一室一厅,心想,我没有亏本,孙坎坷在海南三亚买的一个三室一厅的房子归了我,江城武汉那个二室一厅的房子吗,就归了老孙。我既有了海南的房子,在江城武汉当然就得自己租房子住。这个一室一厅一个月,房租就得300元,我还买了一个34寸的大电视,我一个人住,要彰显“单身贵族”的身份。
离婚后,我的手机坏了,想买个新的,我就去手机商店里看。这个时候,我在一家手机店门前,发现有个戴墨眼镜的青年人,在卖一个爱立信的新型手机,我拿在手里看了一下,越看心里越喜欢,便问:“多少钱?”他做了一个手势:“400元。”我还价:“300元怎么样?”他说:“你还能够加一点吗?”我坚持:“我只有300元。”他说:“算了吧,卖给你了。”
墨眼镜说完,还神秘兮兮地小声说:“这是我捡的。”我心想,你别把我当刘傻子这样的苕,什么捡的,明摆着是偷的。后来一想,如果他不是偷的,不会这么便宜地卖给我。我贪便宜,将那手机买了下来。
走在路上,我心里说:“老孙啊老孙,我与你离开了后,买了新电视,还买了个便宜的新手机,没有你我的日子一样滋润。”回到家里,打手机,打不出去。第二天,我将手机送到手机店去修,师傅告诉我:“不能修,这是一个假手机。”
我一听,先恨自己贪便宜,接着恨起老孙来,如果是他同我一道去,我就不会上当了。我转念一想,你这人才有意思,你不是与别人离婚了么,既然离婚了,还怪别人不陪你去买手机?
一个人生活,每个月除了房租,还有电费水费煤气费。我在单位一个月1000元退休费根本不够花。不到两个月,我就发现自己的经济吃紧。这样,我开始怀念与老孙在一起的日子。我们每年要到一个地方去旅游,黄山、张家界、杭州、桂林、三亚,几乎玩遍了大部分知名的旅游景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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