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贵对刘傻子说:“我发现,我们已经在山上跑累了,刘傻子讲述你的傻子故事,让我们轻松一下。”
沈明贵看见两个漂亮的女子,林燕子与程萍,望着刘傻子的眼神,闪烁着崇拜的星星。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有意识要出刘傻子的洋相。
刘傻子说:“沈聪明,你要我讲述什么傻子故事呢?我的傻子故事太多了。”沈明贵说:“你就讲述你在神农架偷吃女子饼干挨打的故事。”
刘傻子说:我给大家讲讲我到神农架的长途汽车上,偷吃一个年轻女子饼干挨打的事情——
有一年的一天上午,我从汉口乘坐火车到宜昌,准备在宜昌换乘长途汽车到神农架木鱼镇去采访,头天晚上不想吃。早上起晚了,要赶江城去宜昌的火车,我顾不上吃早点。到了中午的时候,要赶去神农架的长途汽车,我顾不上吃中饭。
结果,上了长途汽车,我肚子饿得前胸贴后背。我看见靠窗同位的穿黄花格子连衣裙年轻女子,正在有滋有味地吃饼干。我对她说:“同志,我昨晚、今天早上、中午没有吃饭,能够将你的饼干卖给我吗。”
那个年轻女子,可能怀疑我是与她套近乎,不安好心,就是不理我。我眼睛闭上想睡觉,梦里梦见了饼干,口水掉下来了。
我到了一个加油站,胖乎乎的司机说:“各位乘客,汽车要加水,加油,你们下去方便一下。”
我上了厕所后,去加油站旁边的一个小卖部,点心早就卖光了,我上车了,那个年轻女子没有上车,我就忍不住狼吞虎咽地吃起她的饼干。还在她的座位上放了10元钱。
这个花格子上车后,发现我吃她的饼干,过来横了我一眼,拿起她的提包,就离开了座位,连10元钱都没有拿。
花格子女子对司机说:“我旁边的男子是一个精神病,他在偷吃我的饼干。我很害怕,让我坐在前面吧。”前排有个空位置,司机让女子坐了下来。
长途汽车到了神农架木鱼镇,我们下车了,那个花格子下车后,一个穿黑色运动服的男子迎上来,显然是花格子的男朋友。忽然,花格子指着我说:“亲爱的,这个男子抢我的饼干,他是个精神病。”
黑色运动服指着我骂起来:“你这个狗东西,凭什么抢我女朋友的饼干吃。”
我说:“昨天晚上不想吃饭,今天早上来不及吃早点,中午为了赶车顾不上吃饭,下午在车上实在饿得受不了,就要你的女朋友卖饼干给我,她不肯卖,我实在饿得难受,就偷吃了她的饼干。我给她的座位留了10元钱,她没有拿,对司机说我是精神病,换了座位。”
女子的黑运动服男朋友立即从一个商店里端来一盘水,对着我泼过来,我浑身被淋透了,像一个落汤鸡。
我知道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与那女子的男朋友发生冲突,只有坏处,没有好事,哀兵必胜。我忍气吞声,准备离开,这个时候,我看见了曾经的未婚妻李春兰,她说:“刘傻子,怎么跑到神农架来了,是来寻宝的吧。”
我没有理睬她,直接住进旅店,换上一套干净衣服。有人“蓬蓬”地敲门,我打开房门,李春兰皮笑肉不笑地望着我说:“刘傻子,据说这神农架禁区有一个神秘的墓葬,我想利用你记者、科普作家身份与你合作。”
这个时候,我想起李春兰的弟弟小李盗窃国家一级文物若干,被枪决的事情,哪里敢与她的姐姐合作。我离开房间,关上门说:“李春兰,我不会与你这样的人合作的,也不敢与你这样的人合作。对不起,我要去吃饭。”
谁知道,我刚进入一家餐厅,李春兰与那个花格子年轻女子、黑运动服男子居然找到我吃饭的餐厅门口,黑运动服的男子指着我对餐厅大声说:“这个穿蓝西服的男子,抢我女朋友的饼干吃,你们说,该不该骂,该不该打。”旁边站着几个青年混混,立即呼应:“这个蓝西服,该骂,该打。”
李春兰说:“刘傻子,你如果陪同我去寻宝,我可以要他们饶了你。”刘傻子说:“李春兰,我是不会与你合作做违法乱纪的事情的。”
李春兰对这几个小伙子说:“你们几个替我教训这个蓝西服,我请你们吃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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