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0年元月的一天,离春节的日子不远了,几个知青杨朝胜、张克武等在一个雨夜动身,要赶回武汉去,每天一趟的慢车开走了,也就是说,我们乘火车要走到蒲圻车站才能够上快车,我就顺着铁路往前走。走着走着,我的尿来了,憋得十分难受,我就走下铁轨到路边去拉,无意往后一看,有灯光在迅速移动,我仔细一看,分明是火车往他们这个方向开来了,因为火车离火车站很远,一般不开探照灯,也不拉汽笛。
风声雨声淹没了火车轮滚动的声音。看见火车越来越近,我冲上铁路,一边将同学往铁路下推,一边惊恐万状大声喊叫:“火车来了,快让开。”个同学才惊慌地从铁路上下来。瞬间,火车隆隆从我们身边驶过。因为我拉尿,我发现了火车,我们没有被火车压死,没有一个同学来赞扬我,好象我就是他们的保卫人员,保卫他们的安全是我的义务,他们的生命出了故障,就是我的责任了。同学漆桂林可不是这样,他一个劲地赞扬了我好久。
沈聪明说:“我知道你在工厂锅炉房时,有一次骑三轮车,送你的几个师傅去另一个厂参观锅炉,结果翻车了。”程萍说:“我们可以穿越时空,去体验一下当年的情景吗?”
刘傻子打开穿越号机器人手机德富梦幻功能,对刘媛媛、程萍等说,你们打开你们梦幻帽的梦幻功能。
程萍说:“我看见了,穿工作服的青年人是你吧,到我报社去送稿件给我,就是穿的蓝色的劳动布工作服。”徐师傅问当年的刘傻子说:“我们准备去江城汽车配件厂参观他们的锅炉,顺便取经,你会骑三轮车吗?我们坐三轮车过去。”刘傻子说:“我当然会骑三轮车。对了,徐师傅,我们为什么不坐厂里汽车去。”徐师傅说:“我们厂里只有卡车,没有小车。”
刘傻子骑上了食堂借来的一部三轮车,徐师傅,何师傅、熊师傅等三人坐在后面,刘傻子骑上三轮车,一踩上去,摇摇摆摆地。徐师傅说:“小刘,你到底会不会骑呀,怎么像喝醉酒的,摇摇摆摆的。”
刘傻子说:“放心,我会骑。”刘傻子骑三轮车从工厂出来,一开始摇摇摆摆,后来渐渐平稳起来,刘傻子边骑边东张西望,很得意的样子。三轮车来到一个下坡处,刘傻子就出洋相了。按道理,三轮车走下坡时,一边掌着车把,一手要用刹车,慢慢地滑行。刘傻子没有采取这样的措施,手掌三轮车把手,向下坡冲去,三轮车越跑越快,冲下坡后直接冲到了大马路上。这个时候,大马路上汽车川流不息,有公共汽车,也有各种各样的大小卡车。
刘傻子骑三轮车上了大马路,挡住了来往汽车,汽车要躲避我骑的三轮车,有的汽车司机气愤地鸣喇叭,有的紧急刹车。刘傻子这时觉得头发晕心发慌手发抖。眼看对面一辆大卡车朝着我的三轮车冲来,刘傻子双手抓住车把手,猛地往右拐,三轮车借助下坡的惯性,冲向慢车道旁边的堤防土坡,撞了上去。
徐师傅、何师傅抓住三轮车上的护栏,熊师傅没有去抓护栏。我听见头顶一阵风刮过,熊师傅从我头顶飞了过去,摔在土坡上。他爬起来,满脸都是泥土,光头上已经在流血。
徐文亮师傅说:“我们改天再去武汉汽车配件厂参观,今天先回厂休息。”几个师傅宁可走路,不肯再坐我的车了。我发现三轮车虽然撞扁了轮子,但还能够骑,我骑着三轮车,“吱吱嘎嘎”地回厂。我去医务室,看望正在包扎头部的熊师傅。他说:“小刘,老子从小到大,第一次翻了一个空心跟斗。”
刘傻子说
1974年,我在武汉台板家具厂锅炉班当工人。一天,班长徐文亮建议:“武汉汽车配件厂的锅炉改造受到推广,我厂的锅炉要改造,我们去参观学习吧。”武汉台板家具厂处于汉口简易路一带,而武汉汽车配件厂位于汉口太平洋路一带,大概有三站路的距离。那些年,没有出租车,更没有私家车,我们家具厂,虽然是一个八百多工人的家具厂,但是,工厂不是县团级,没有配备小车,只有几辆大卡车。于是,我们去参观考察,要么乘公共汽车,出门到车站要走很远,到目的地下车后,还要走很远一段路。如果希望方便,要么骑自行车,要么骑三轮车。
徐文亮问:“小刘,你会骑三轮车吗?”我说:“没有问题。”我说的没有问题是,我会骑自行车,当然也会骑三轮车,毕竟自行车是两个轮子,而三轮车是三个轮子。两个轮子掌握不好平衡就会翻车,而三轮车呢,是不会翻车的。这个观点,差点让我与我在锅炉房的几个师傅车毁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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