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玲又笑着说:“我羡慕教授,想向教授请教学问。以后,我想经常给你打电话,行吗?”张洪德忙说:“欢迎,我也愿意与你成为朋友。”
许小玲试探的口吻:“表哥是希望我们两个生活在一起,不知道有没有缘分。”张洪德已经有饥不择食的感觉了,他坦率地回答:“我当然愿意与你一起生活。”
许小玲是个结过婚的女人,丈夫罗景润是一家律师事务所的所长。读书的时候,罗景润的成绩是全校的尖子,他从一所著名政法大学毕业后,成为了律师。他有一天,看见了著名作家徐迟的报告文学《哥德巴赫猜想》,这篇报告文学写的是数学家陈景润的故事,他连续看了三遍。
罗景润心想:陈景润能够成为大数学家,我罗景润当不了数学家,也要成为大律师。他成天钻研案例,冷落了许小玲。开始,许小玲认为罗景润是一个工作狂,后来,有一天,许小玲知道罗景润外面有个法律专业的实习生情人,于是,许小玲破口大骂:“你是一个虚伪的好色之徒。”
去他娘的,飞起一脚,将罗景润蹬到了床下。如果,罗景润当时发火,许小玲反而好受一点。可是,罗景润一言不发,从地上爬起来,在沙发上睡了起来。这一下,许小玲更为气恼。于是,许小玲提出与罗景润离婚。父亲在客厅里让两夫妻坐在自己对面。他说:“法律以事实为准绳,许小玲,你是原告,你谈,你为什么要离婚。”
许小玲说:“爸爸,这是在家里,不是在法院里,你怎么搞的,是职业病吧。”
许小玲的父亲贾根红,从部队转业回到地方,在一个区法院当院长,妈妈蔡彩云则在财政局当干部。许小玲在家里,除了听妈妈谈一些枯燥的数字外,就是听父亲拿法官的腔调教训人。许小玲与罗景润离婚了,她经同学介绍,去西安一个茶楼当上女子保安。
女子保安是个时髦的职业,给人的印象,没有男子保安那样张扬,甚至有点温馨。一些大老板,到茶楼喝茶,喜欢漂亮的女子保安作陪,既可以亲近一些女色,还可以提放地痞流氓来闹事。所以,有的茶楼,有的宾馆,愿意请女子保安。
许小玲的性格,像个男人一样仗义豪爽。什么原因,与许小玲死去的姐姐有关。武汉有个文具厂,厂长雷鹏的老婆在乡下,长期分居。许小玲的姐姐许小娟在武汉一家剧团当演员。剧团解散了,许小娟下放到这家文具厂。不知道厂长是怎样将她骗到手上的,雷鹏表态,等到有机会,就与她成婚。一天,他们正在一起看电影。雷鹏的妻子带着几个人来,打了雷鹏一顿,也将许小娟羞辱了一通。许小娟上吊自杀了。
许小玲性格变了,像个男儿一样。她说:“我可不能够学我姐姐,不敢爱也不敢恨。”所以,许小玲敢于结婚,也敢于离婚,还敢于与张洪德经常通电话约会,准备再婚。他们或看电影,或散步,或在餐厅聚餐。一来二去,感情直线上升。
张洪德与许小玲相邀去咸宁温泉,双双到温泉河边去游泳,张洪德发现许小玲眼睛里满怀柔情,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他们双双来到桥上,不远的绿山,与夕阳、晚霞,构成了一幅美丽的画卷。许小玲的脸上布满红晕,她说:“我真想与你在这个地方呆上一辈子。”
张洪德心里很激动,但是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他们肩并肩地到山上宾馆里住下。许小玲说她要洗澡,要求傻子留在自己的房间里,理由是害怕有人进来。许小玲洗澡后,换上一套漂亮的睡衣,还带来了一阵阵使人感觉昏眩的香味。
张洪德却被一种害羞、恐惧感压住,急急忙忙逃走了。许小玲却对张洪德有了好感,主动约张洪德去剧院看电影。这个时候,张洪德表面上装得若无其事,却心旌摇荡。
他们坐车的时候,许小玲经常借口路途陡峭,总是往张洪德身上倒,而张洪德呢,紧紧抓住许小玲的手,而许小玲则让张洪德抓住自己的手。游玩了两天,张洪德累了,他正在房间里睡觉。许小玲怒气冲冲地闯进张洪德住的房间,说:“张洪德,你还是不是一个男人,你不主动地向我求婚,难道要我向你求婚。”
张洪德苦笑着向许小玲求婚,许小玲十分开心。张洪德与许小玲结婚后,张洪德迷上了寻找古墓考古,钻研“山海经神话”,许小玲感觉张洪德事业心强,既佩服,又有一种埋怨。许小玲呢,从热烈的婚姻生活中,希望丈夫能够尽量快一点解决自己的工作问题。张洪德这次记起对妻子的承诺,他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够求救于自己在旅游局工作的同学。
张洪德邀请海南省旅游局当处长的同学李波罗吃饭,张洪德点头哈腰,大腹便便的李波罗摇头晃脑,两人喝了一瓶茅台。最后,半醉半醒的处长同学,信誓旦旦地表示:“你张洪德的事,就是我的事。”
后来,李波罗说的是醉话,很义气,却不中听:“哥的事,包在我身上,哥结婚,等于是兄弟结婚,哥的老婆,等于就是兄弟的老婆。哥老婆的工作,就是兄弟老婆的工作。”
张洪德尽管听得不舒服,但是,朋友喝醉酒能够怪他吗?李波罗处长回到家里,给南海宾馆总经理打了一个电话。然后,约定第二天,亲自与张洪德共同送许小玲进了这家四星级宾馆,当上女子保安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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