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拨通另一个号码,话筒里女人的声音有几分沙哑,那是我的干姐田小歌的声音。她是一个胖胖的女人,整天脸上挂着笑容,虽然偶尔也有苦着脸的时候。我带着恳切的话语乞求:“田大姐,我是石小林,能够借我1000元钱吗?”
田小歌说:“我手头没有那么多。”我说话的口气有点焦急:“怎么?没有那么多。那么,给我借500元也行。好,等你的回话,我等下打电话给你。”等了片刻,我至少拨了10遍电话,田小歌一直没有接。
他们两个都不肯借钱给我,实在是想不通。这位孙坷,曾经因为企业老板的经济问题受牵连,被抓进了监狱。他出了监狱后,他的老婆跟一位年轻的男人跑了。他身无分文,我让他在我家从大年三十吃到了正月十五。这位田大姐,我当记者的时候,采访过她,写过一篇报告文学,题目为《女厂长闯关记》。我在湖北,我们几个经常见面,经常在餐馆吃饭。现在,他们为什么不借钱给我呢?估计与李春兰的挑拨有关,因为,李春兰与他们也很熟悉。不过,我实在是想不通,我觉得朋友的友谊,有时候也不可靠。
我的脚发软,眼冒金星,走路歪歪倒倒的,像喝醉了酒一样。我忽然感觉,自己像是在水中无力漂浮的木头一样,随波逐流。我忽然想起了与我要好的小学同学李小塔,我知道他刚下岗,不好意思向他借钱,但我曾经借钱给他,于是,我拨通了电话。
我说:“小塔,我是石小林,你能够借500元给我吗,你如果没有,帮我去借行吗。”李小塔的回答是竹筒倒豆子,干脆利落:“好的,老同学嘛。”我在电话里感谢了一遍又一遍,他的回答还是:“好的,老同学嘛。”
第二天,我到银行柜员机去刷卡:5张百元大钞,握在我的手上。我决定到餐馆狠狠吃上一顿,我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我要了一盘青椒肉丝,一盘西红柿炒蛋,一碗青菜豆腐汤,还有两碗饭。我吃饭的速度,不亚于我当年在学校参加60米赛跑。吃完,我要服务员给我一碗开水。我喊服务员来结账,服务员来了,看着桌子上两个光溜溜的菜盘,还有三个光溜溜的大碗,简直不需要再洗。服务员吓呆了,望着碗盘半天没有吭气。我回到旅社,光头老板瓮声瓮气地说:“我以为你跑了呢,几天的房租都没有付。”
我说:“我的手提电脑还在你的手上,我怎么会跑。”旅店老板哼哼唧唧:“旧得稀烂的电脑,谁稀罕。”
我说:“再怎么旧,也比房租的钱多。”"我将房租一付,口袋里所剩无儿了。我对自己说,再找不到工作就要睡马路了,就要饿饭了谁知道,我上车时发现自己的钱包不在了,装钱包的黑色长裤兜,被刀子已经划破了,露出了里面的灰色内裤。
我无精打采地在大街走,太阳快落山了,我来到一家旅行社门前,发现门口有招聘启事,我硬着头皮进门去应聘,借着酒劲夸海口:“我是博士、高级策划师,可以帮助你们策划旅游活动,让你们旅行社兴旺发达。”
没有人理睬我,她们看见我衣冠不整,将我当精神病人。你们想想,我堂堂一个博士,所谓的爱情欺骗了我,亲情与友情也冷淡了我,眼睛一闭,尽是社会上鄙视的目光,我生活的信心,一下就没有了。于是,我想了结自己,到药店买安眠药。我掏遍了浑身的口袋,就是没有一分钱。
马路上汽车穿梭,我想去钻汽车轮子,又怕害了司机。我向大海深处走去,让水淹没头部,可憋得实在受不了,会游泳的我,又像气球一样浮了起来,被海浪送到岸边。
我悄悄地登上一家宾馆的四楼,眼睛一闭,跳了下去,落到一个商店的布棚子上,布棚轰隆一声垮了,我满面尘土地平安降落,居然没被摔死。我后来经过南海国际旅行社与几位著名经济学家的介绍,进入海口经济职业技术学院旅游学院当上专职教师。
这个时候,穿在刘傻子身上的魔衣发出声音:“故事真实,请输入手机号后,就可以使用魔衣。”散会后,李大平将徐兰、杨扬导游、黄梅导游、刘傻子召集在一起。他高兴地说:“祝贺刘傻子通过魔衣的检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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