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森,我的腿怎么样?”利普顿的声音有些发虚地道。
罗森知道他真想担心的是哪里,伸手就撕开了他的裤子,低头看了一眼道:“放心,你没事!”
“哦!”利普顿长出了一口气道:“这可真是莫大的安慰。”
事实上他的确很运气,两个弹片都打进了大腿上部,却没有伤到真正的要害部位。
“罗森,你听到没?”罗森扛着他冲向临时急救站时,利普顿忽然道。
“什么?”罗森一怔。
“万福玛利亚!”利普顿回答。
罗森刚想说他绝对是失血有点多出现幻听时,忽然就看到了硝烟弥漫的街道中央,真就有一个神父手捧《玫瑰经》,为在交叉路中死去的人安魂。
即便是周围子弹嗖嗖狂飞,不时有人倒地,依旧没有影响到他一板一眼的虔诚祈祷。
不愧是随军牧师,就是牛!罗森心中敬佩,却懒得多看,转身就走了。
尽管他没少使用圣骑士的技能,尽管他还有陈乔治送的十字架,但是他却是一样都不信。
与其把一切交给所谓的主宰,倒不如试着自已主宰自已的命运。
拿下卡灵顿并不算完,因为谁都知道德军肯定不会轻易放弃这里,那么反扑就是必然的,并且肯定会从西南方向过来。
泰勒将军决定向西推进几公里,在高地上构筑防御阵地。
而E连将位于最右侧,正面对德国人,同时承受着他们的火力骚扰,直到晚上才稍微安静一点。
不过旋即温特斯又得到了命令,于拂晓5点半发动进攻。
“为什么永远是我们,总是充当前锋?”有人在抱怨。
“因为我们是E连。”
罗森抱着枪靠在一道灌木藩篱上,懒得参与这样的话题。
这些藩篱一般都有一米八甚至更高,藩篱之间的狭长地面就像战壕似的,连坦克遇到它都会头疼。
罗森对E连谈不上什么归属感,自然也就不会有荣誉感。
不过就算是个过客,他也会尽力地把分内的事情做好,至于发挥主观能动性什么的,那就算了。
清晨5点30分时,天刚放亮,温特斯就下令全连准备出击。
恰好,对面的冯-德-海特也下达了命令,让他的第6伞兵团发起反击,誓死夺回卡灵顿。
于是双方就这么巧之又巧地同时发力,打的热闹非凡。
一时间,大炮,迫击炮,机枪,步枪还有其他的武器,开始疯狂开火,火光飞射,响声震天,当真是打的天昏地暗。
罗森猫在人群里,不时地开上机枪,主打的就是滥竽充数,只要不是德军冲到面前来,他也乐得悠闲。
可是温特斯,康普顿,韦尔什以及其他的军官们却在前沿阵地上跑来跑去,疯狂灌鸡汤打鸡血鼓舞士气,尽力调动一切力量阻止帝国人的反扑。
此时,位于E连左侧的F连顶不住敌人猛烈的攻势,开始向后退却,这样一来右侧翼暴露的D连夜开始向后撤退。
E连就这样被扔在了阵地上。
正站在战壕里朝对面开枪的罗森此时注意到一辆德国三号突击炮(坦克歼击车)冲破了E连左侧的灌木藩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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