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迅现下一回味,更觉得事情不一般,谁人不知裴兆嘉是独子,以他的身份,会让子女以“大伯”称呼曹宝江,这是什么样的关系,说断就断了?
说不定有隐情。
但凡可能跟裴家财宝有关的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于是,干脆派丁强啥也不干,专门回老家去待上一阵子,看看能不能查出点什么线索。
可是回村监视的人,半年来啥也没发现。
曹宝江也不一般,见过大世面,是个有手段的,虽然回了村,不论村里还是上头,都有人脉,一般人也不敢招惹。
想查处资本家裴兆嘉还好说,人家这曹老爷子,打小穷苦,无人不知,还是孤儿,说起来就是个资本家的帮工,还属于被剥削阶级呢。
早前划成分时,一分田产没有,明面没有任何家财,想抓他小辫子真没办法。
正当丁强毫无办法的时候,今天深夜,连晓敏的到来,让他看到了不寻常的机会,想顺藤摸瓜,说不定就挖出了财宝。
可惜他想的虽好,但碰上了这个女阎罗,今天也就算到站了。
连晓敏催眠用了五六分钟,审问清楚来龙去脉。
最后,她提了一个重要的问题:“你说你是胡一迅最信任的人,那么,他从裴家抄家,又私下贪墨来的那部分钱财,你们都转移到哪去了?”
一旁的曹宝江听到这话,震惊地盯着她看了几眼,双眼因愤怒而变得通红,转头对丁强怒目而视,听他怎么说。
“一共贪了八个箱子,偷偷送到胡一迅的一处私宅,藏到后院地窖里是他父母生前住的院子,新岭路140弄。”
收回精神力,结束了催眠,连晓敏抬腿又踹出一脚,地上的人再不吭声。
曹宝江内心犹如江海一般翻腾,一边仇恨那个姓胡的畜生,做出如此低劣的事情,一边佩服这位连姑娘,有勇有谋,真不简单呐。
听这意思,还要顺藤追回来八箱钱财,可真是厉害。
唉,自己要是有个这样的孙女就好了。
他缓了一下情绪,也松了一口气。
好悬啊,原来自己早就被监视了,幸亏没有出去打听裴兆嘉,为何一年都没来了。
否则一旦被丁强发现,自己就算完了,裴家最后的财宝也很可能守不住。
看来丁强对自己监视得非常仔细,笃定跟财宝有关,如若小姑娘今天不来,对方某天狗急跳墙,自己也难保没有闪失。
亲眼见着了连晓敏的狠辣手段,前后不过一会儿时间,老爷子此刻,已经对此人有了全新的认识。
心想,之前对方所说的那些救人计划、逃去香江的安排,看来所言不虚,她指定是有这个能力能做到的。
刚才一通审问,虽然声音尽量压低,但毕竟夜晚如此安静,也显得动静不小。
好在曹家祖宅位置比较偏,周边又没邻居,这一片都荒着,没招来什么麻烦。
反正,过了今天之后,远走高飞,啥也不怕了。
他不再耽搁时间,赶紧拿着一把铁锹,走到院中一棵大树下,开始挖土。
连晓敏拎着另一把铁锹,也去帮忙。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