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马植一听说马是从大和尚师父处得来的,相比较于相宝马,马植更关心起这位刘大人的大和尚师父来。
“大人,下官的恩师前十日还在汴京,送了下官一匹宝马后,又云游四方去了……。”
马植有些遗憾地道:“既然前十日还在这汴京,刘大人怎么不上奏皇上,皇上曾数次想见见这位世外大和尚,都不曾见。这次这位高僧已经在汴京了,刘大人怎么忍心又让皇上的心愿落空了……。”
“大人,恕下官有罪,非是下官不想上奏皇上,只是下官恩师有言,他是一介闲游野僧,方外陋人,见不得大宋天子。
恩师是刘某的再造父母,没有恩师的栽培,刘某莫说中进士,恐怕至今连字都识不得,恩师不愿见当今皇上,刘某也强求不过……。”
想不到这位后来的枭雄,一派儒雅文臣,堂堂国子监祭酒,竟然还是个深信佛的在家修行居士,居然是一位和尚培养其成为进士的。
只是佛家讲慈悲,戒杀生,实在想不通以后他是如何一边信佛,一边又杀伐决断、兴兵天下和干出挖人坟墓盗窃古冢这种事来的。
杨云忍不住道:“大人是国子监的祭酒,孔教门生,熟知儒家典籍,不想大人却是个佛弟子。我朝圣上颇信道学,为迎合圣心,满朝文武即便有信仰,也都是信道家,大人却是独树一帜,深信佛家,令学生生敬……。”
被杨云这话打扰,只见刘豫眼中一亮,颇有欣赏之色,随即又有些复杂令人难以琢磨的眼色一闪即逝道:“这位公子姓甚名谁,是马大人什么人,公子一表人才,现身居何职……?”
杨云正要答话,早已有马植开口道:“这位公子姓杨,单名一个云字,是阳谷县文书师爷,从边境处得知金国老皇帝驾崩,受阳谷县县令所托,特快马加鞭进京来向朝中报告此事的……。”
刘豫眼中精光一闪,道:“喔,原来是从边境阳谷县而来报告边境情况的,怪不得没见过……。”
“刘大人,刚才你说所来为两件事,第一件事是相马,那第二件事是何事……?”
马植被时人称为大宋小苏秦,又在朝中为官多年,何等睿智。道不同不相为谋,第一件事已经清楚了,对于第二件事,胸中已猜到了八九分,但是要想尽快结束这场本不应该有的应酬,依然还是得走过场地亲问一下。
只要刘豫陈述出所求第二件事,自己再应付敷衍一下,很快,今晚的会见就能很快的结束了。
“实不相瞒大人,下官第二件事是想请大人在皇上面前为下官美言几句。
下官听说皇上要设十八学士府,这十八学士名单中,一开始本来是有下官的,可后来因有御使弹劾下官妄议礼制局的事情,皇上又将下官从十八学士名单中勾掉了。
下官虽出身寒门,但身为国子监祭酒,国子监乃孔门之地,孔师六经,礼为其一,论议礼制局,下官这也绝不是妄议。
礼制局近年来制礼事,越发新奇大胆,有悖古礼,下官这才愤而上书……。”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