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传信兵到了黄河南岸,见朝中大臣都立于黄河岸边,除了众大臣,黄河岸边还停驻了一个高高的龙撵,龙撵上还端坐着一个宝相庄严的中年男子。
传信兵曾在羽林卫当过差,皇帝曾视察过羽林卫,皇帝不认得自己,可自己可认得皇帝,天,龙辇上高坐的不正是皇上,皇上,皇上竟也亲来到了黄河岸边!
传信兵心神一怔,下了船,三磕九拜,不敢有任何怠慢,皇帝问一句,答一句,只一杯茶功夫,便将童贯追赶金人之事以及追赶所遇到的情况全都详详细细的反馈个一清二楚。
听得黄河北岸边有砸乱了的大船,童贯率兵急追,路上有掉落的金人使用的物品,但始终未曾追到金人,徽宗皇帝只觉喜忧参半。
喜的是诸朝臣判断看来是真的,金人如此大动干戈逃跑,队伍中定是有非常非常重要人物。忧的是虽然诸大臣判断是对的,但如果童贯紧赶快赶,到现在却未追到任何金人,前景实难预料!接下来该做如何安排?
皇帝好思,思而后断,凡事心中先想个八八九九后,有了明晰的思路后,再付诸实际行动。与皇帝处事风格恰恰相反的蔡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蔡京,喜欢凡事先实际行动起来,若行动中有不完美和不妥当之处,再在行动中再纠正、补救亦不为迟。
见皇帝还在思考,似乎还没想好接下来的对策,该何去何从,蔡京心神一凛,以太师身份义不容辞地道:“
如此说,童大人还未抓住金人。皇上,事不宜迟,黄河北岸再过百里,便不属于汴京管辖范围,只怕金人一旦脱了汴京范围,如鱼入大海,再寻之,如大海捞针。
老臣建议,请皇上即刻下旨,令汴京往北,各级官衙迅速行动起来,此外广贴告示,发动百姓,旦有发现有可疑金人过境,凡举报于官府,将有重赏。
除此之外,各地厢军也要即刻行动起来,严查各地,凡有可疑金人者,速速羁押进京,违者以军法论处。
地方百姓与官府与州府驻军分头行动,童大人再率军急寻,多管齐下,如此就算是金人有三头六臂谅也插翅难飞……。”
听得蔡京说得头头是道,心有不甘的王黼也是插话道,只是却是另一番说辞:“皇上,蔡太师言之有理,只是综观金人此次从来我大宋到离我大宋,明显是早已下足了功夫,处处小心谨慎,师师秘谋,周详谋划。
臣以为若按老太师所言行动,恐怕弄得满城风雨,人人皆知,容易打草惊蛇,只怕金人会更加想尽一切办法躲避追查,尽快逃离我大宋朝境内,如此以来,反而不美。
臣以为,与其大动干戈,何不速速令皇城司秘密出动,由童大人在明处搜查,皇城司暗中搜查,两者一明一暗,一正一奇,金人定难逃我手掌心……。”
两位老臣总喜欢针锋相对,各自想着法子在皇上面前一比高下,一个说东,一个便总喜欢往西。但个个能言善辩,说得都有道理。
皇帝先听得蔡京所言,觉得就按蔡京所言快速行动,又听了王黼之言后,又觉得王黼之言有理。正思虑间,不如按王黼所言,先派出皇城司秘密查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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