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小半个月,契诺终于风风火火地回来了,也带回了一个好消息。
海边果然有其他领地,领主是之前来过展销会的其中一位,算半个熟人。
契诺是这么形容他的:“他长得,就像脑壳上扣了一条章鱼。”
桃薇一下就想了起来,满头都是卷的那位年轻领主。
海边那么大,不可能都是章鱼领主的,契诺就自己圈了一块,打算给桃薇建海盐工厂。
回程前,契诺从章鱼领主那要了一个大玻璃缸,装了不少海鲜。由于他脚程快,因此到达领地时,还有不少海鲜没咽气。
桃薇可太久没吃海鲜了,清蒸、爆炒,一顿都给做了。
两人围着桌子,一边吃海鲜一边聊天,还喝了点改良的水果酒,比原来甜了些,口感尚可。
吃完了海鲜,洗完了澡,契诺回屋之后并没有直接躺下,而是左看右看,一副心里有话
的模样。
桃薇太了解他了,拢了拢半干的头发道:“你忘了,我会读心。”
契诺一顿,挠了挠头发,说道:“就是,按无化族的习俗,我们还没举办那个什么,叫什么来着?结伴侣的仪式?我们要不要搞一个?”
桃薇诧异道:“嗯?”
这里的习俗对标古欧洲,结婚确实有婚礼的习俗。只不过桃薇嫌麻烦,就直接忽略了。
契诺绿瞳放光道:“我去的时候,那个顶章鱼的,他弟弟就在举行仪式,摆了好多吃的,从这头摆到那头。”
桃薇:“……”
他是想要举行婚礼吗?他就是想吃而已。
契诺:“他们那儿说,要举行仪式,就得去海里抓一种贝壳,贝壳里有珠子,穿成项链,就可以求婚了。”
桃薇:“所以?”
契诺拿过一个布包,是出行前桃薇给他做的,里面专门放他写信用的文具。
大爪子伸进包里,契诺就掏出来了一条珍珠项……不是项链,将近一米五长的珍珠链子,都够桃薇当跳绳用了。
契诺拿起链子,一圈又一圈地挂在了桃薇的脑袋上,桃薇没阻止他,就是珍珠链子太长,有点压肩膀。
“都是你捉的?”
契诺一点儿不嫌麻烦,大大咧咧地道:“海里贝壳都不动,好抓。”
这么多珍珠,这个傻大个可费了不少功夫。
契诺懵懂地望着她,粗声道:“够吗?”
桃薇笑着道:“够了。”
不就是婚礼吗?他想办的话,两个领地各办一次好了。
契诺眼睛亮晶晶的,垂下大脑袋,蹭了蹭她的额头,说道:“那得多想几道菜,肉得有,海里的也得有,还得有黑糖葫芦,你想想,还想吃什么?”
桃薇连忙堵住他的嘴,这么好的气氛,还是干点别的吧。
大魔兽很欣喜桃薇的热情,立刻就不想别的了,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六只胳膊上下齐用,热情地应了上去。
桃薇和契诺都不是禁|欲的类型,桃薇虽然体力跟不上,但契诺根本不需要她出力,所以某些方面异常的和谐。
和谐的结果,就是金秋时节,桃薇喜提了孕妇的称号。
她这个孕妇还没有什么实感,契诺倒是开始了各种迷惑性行为,经常大半夜不睡觉,成宿成宿地舔桃薇的头皮。
桃薇都怕他把自己舔秃了,天天冲着镜子看发际线。
桃薇也有想象过,他俩的孩子会是什么样的。
如果继承了契诺的体格,和她的心眼子的话……那这个孩子可得好好教导,不然就得上天。
可如果是她的种族,契诺的智商的话……也挺好的,契诺不笨,胆子又大,这样的塞希罗族也不错。
正想着,她就看到了结束训练,飞奔回来的身影。
桃薇抬起胳膊摇了摇,笑着喊道:“契诺!”
大魔兽早就看到了窗边的小白人,见她
在窗边动来动去,契诺更着急了,猛的化身成了五米高的巨兽,两步就跑到了城堡前。
桃薇还纳闷他怎么突然变身了,就听契诺边打量窗户边说道:窗边太危险了,把窗户上钉上铁栏杆吧,对,就这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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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薇:“……”
铁栏杆,那不就是监狱吗?
洁白的小手拍了拍契诺的脑袋,说道:“放心,我很结实的。”
契诺:“你可不结实!你还不如原来的木头床!”
桃薇:“……”
拉过巨兽的手指,桃薇笑着道:“我馋了,想吃你上次打的那种肉,吃起来特别脆的那个蛇肉。”
契诺立马点头:“一窝够不够,估计不够,两窝吧。”
桃薇:“……一条就够了。”
契诺:“我现在就去。”
桃薇:“不用,明天再说,你陪我去散散步吧。”
契诺小心翼翼地把她抱出来,放到地面上后,才变成了平时的模样,拉起桃薇的手,配合着她的步伐,慢慢地往前走。
抬头看了眼身边的大家伙,桃薇浅浅地笑了起来。
契诺:“笑什么?”
桃薇:“我在想,我很高兴能遇见你。”
穿到异世,对桃薇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值得高兴的事情。
但她很幸运,遇到了契诺,还遇到了身边的这些人。
如果哪天她能见到曾经的两位好友,或者已故父母时,她应该可以笑着对他们说:我啊,两生都很幸福。
一生有父母和好友缘,一生有伴侣缘。
契诺低头看她,说道:“才不是,是我找到了你,我要是不叫住你,你就翻山头跑了。”
桃薇:“……你那时候,知道我想逃跑?”
契诺:“唔。”
站得高,看得远,自然看到了那群小白人的一举一动。
桃薇:“那为什么留住我?”
契诺歪头道:“不知道,就觉得,不能让你跑了。”
桃薇握了握他的手,轻声道:“谢谢你叫住我。”
两人牵着手,缓缓地向前走去,他们还有很多话要说,仿佛怎么说都说不完。
几百年呐,桃薇点点头,真不错。
天宫之上,两条红线相交,稳稳地缠绕到了一起。
月老喜滋滋地托起红线,放到了长生石上。天作姻缘,他一点都不用费神,简直就是笔墨纸砚成精,自己把诗篇写好了。
哼着小曲转过头,月老的笑脸就僵在了嘴角。
白玉石台上,两条红线犹如两条正在漏电的电缆,斗得你死我活,天昏地暗。
“你俩是姻缘,不是宿敌!快别打了!”
两条红线可不管他是怎么想的,噼里啪啦,抽来抽去,呼呼作响。
月老连忙上去拉架,谁知两条红线顺杆爬,纷纷缠绕到了他的手臂上,转眼间的功夫,又缠斗了起来。
月老解也不是,拉也不是,正着急的时候,两条红线由于打得过于激烈,直接纠缠到了一起,打成了一条死结。
月老:……行吧,也算是成结了。
如果真是孽缘,这段红结并不会长久,过不了一会儿就会从交界处断开,成为一对怨偶。
月老等了又等,两条红线并没有断开,反而越缠越紧,打眼一看,就像融合成了一条一般,闪着瑰丽的红光。
月老纳闷道:“这是佳偶啊……为什么会打起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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