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帝的话,意味着自己卷入大秦最巅峰的政治斗争,而且站在了失败的一方。是自己的话……她心潮起伏,这年轻的王,有些太可怕……
不过……巴清眼睛微微眯起:纵然如此,你以为吞下我巴清那么容易?
江凡自然也知道不容易。果然,巴清被带回的消息虽然隐秘,却还是掀起了惊人的暗流。
先是朝堂之上,有高官弹劾,称逍遥王行事狂悖,毫无理由抓捕天下名士,且设立私牢囚禁,嚣张跋扈,与律不合,奏请陛下严厉制裁,给天下人一个交代。此举竟然得到近三成朝堂官员赞同附议。
继而便有上千商贾汇聚阳都,于商君立柱之地静坐,请求大秦给个说法。
不久,更传来消息,南楚使臣已经上路,不日将抵达大秦质询无故扣押南楚子民巴清一事。
这还不算完,夏、魏、晋都传来消息,很多名士、高官都在奔走呼吁,称大秦以律法治国,却不按律行事,严正要求释放巴清。
更有甚者,秦国有数千店铺关门停业,声讨逍遥王。仅仅是阳都一地,便涉及三百多家。
最为离谱的,秦国境内竟然有数万百姓称主家无故被拿,断了生计,在各地官衙鸣冤。
总之,不到十日,一个巴清竟然引发无数骚乱。
“不愧是巴清……”江凡捏着下巴,满眼都是赞叹。
“师傅啊,您到底为什么把姑姑抓来呀,您跟我说说呗。”
宇文澄心也是满脑子疑惑。尤其自从巴清被带来之后,十余日时间,师傅竟然都没见她一面。但也没为难她,整个王府随她走动,只要不出去就行。不过晚上巴清还是很自觉的回到地牢过夜。
见师傅兀自微笑不语,宇文澄心也很无奈,师傅做事高深莫测,可难道他还不明白姑姑的影响力?闹到这个地步,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呢?
“师傅,您这么多天,不闻不问,究竟在想些什么呢?外面可闹翻了天啊”
江凡摆摆手她:“随他们闹去。这些天,跟你姑姑聊得不错吧?”
“嗯……”宇文澄心点点头:“如师傅交代的,能说的都说了。”
“她如何反应?”
“姑姑这人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有人称之为石观音。不过最近表现有点奇怪,似乎整日里都有些恍惚,好像在冥思苦想什么事情。”
石佛,石观音……太上皇被称为石佛,这位富甲天下的寡妇被称为石观音,佛祖座下观音么?
江凡淡淡一笑:“她有没有要求你将所学系统讲给她听?”
宇文澄心摇头:“没有,而且每次说到这个话题,她都会打断,似乎不想深聊。”
“哈哈,有趣,果然如我所想。”江凡拍了拍手,竟然甚是开心。
宇文澄心越发迷糊:“师傅,你们二人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江凡看看她:“澄心啊,你也是独当一面的人了,遇事自己可以多动脑子想一想。”
宇文澄心嘟嘟嘴:“别人都好猜好想,对师傅你,澄心做不到啊。”
江凡只是摇头笑笑:“慢慢想。好啦,不说了,我要去看看扶摇。”
说罢丢下迷惑的宇文澄心径自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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