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鹂似乎也对王公子颇有意思,很少见人的她却对王公子来者不拒,每次都会献唱一首。
尽管两人并未发生其他关系,但在其他人看来,不过觉得故意矜持而已。
自然也都看好二人,才子佳人嘛。虽然聂小鹂的出身让她未必能成正室,但做一个备受宠爱的妾室也不错。何况这位初岚公子放言,必将明媒正娶,立其为正。
立一个歌姬为正放在其他地方不免让人耻笑,而在东晋非但没人笑话,反被视为名士风流,被传为佳话。
但不曾想,一个从未来过秣陵的逍遥王瞬间改变了一切,也让许多视聂小鹂为初岚公子囊中物的文士们颇为惊诧。
逍遥王虽然每日里莺莺燕燕,但三日来均夜宿聂小鹂闺房,此事刚一传出,正在与南宫信和另外两个年轻公子饮酒的初岚公子就彻底暴怒。
这还了得?跟光明正大给他戴绿帽子没区别,赤裸裸的羞辱啊。
王公子顿时觉得全东晋都会看自己笑话。
“无耻面首!”
王公子狠狠摔碎名贵的青玉酒盏,满面怒容。
正在一起饮酒的两位年轻公子对视一眼,南宫信欠身劝慰:“王兄,先不必动气,此事就是茶水小厮传出来的闲话而已,未必属实,你也知道这些人素来喜传些绯闻艳事,真真假假的很难说。”
另一个年轻公子也道:“信公子所言不错,聂姑娘对王兄情意深重,怎会如此?此间恐怕不实。”
此人姓谢,名谢王孙,没错,便是王、谢、南宫之中的谢家公子。
王初岚面色阴晴不定:“无风不起浪,此事必有不妥。”
南宫信道:“还是派人先探查一番再做定论吧。”
唯独第三个年轻公子拍案:“还探查什么?不如直接去千歌坊看看!”
此人也不过二十来岁,面青唇白眼圈黑,一副被酒色掏空了的样子,正是东晋有名的花花大少——司马涂涂。司马王族家人,说起来还是司马薇薇的堂兄。
谢王孙看起来比较沉稳,略作沉吟道:“不妥吧,江凡身为秦一字并肩王,身份极高,暗地里查他,恐怕……”
司马涂涂不屑的一摆手:“区区面首而已,南宫兄未免太高估他了。”
南宫信也道:“江凡生的俊美,尤其擅长写诗作词,还能编写话本,但这些岂非都是娱乐君王之物?在下倒是觉得面首之说不无可能。”
王初岚阴沉着脸点点头:“听闻江凡十六岁入秦,什么事能让他半年封王?简直可笑,只有女帝面首唯一可能。”
这也不怪他,江凡虽然做过许多事,但最广为人知的乃是吟诗作词、说话本。就连太华一事,也都认为是女帝与太华博弈而已,江凡只不过是个棋子。
其实不止他们,除了极少数人知道江凡部分所作所为之外,天下间还是很少有人知道真实的他到底怎么回事。
有人说女帝欣赏其文采而已,然则私下里最多的猜测,还是面首之说。
“然则其身份仍然是秦国王公,贸然行事不妥,王兄还是三思而后行啊。”
谢王孙显得很稳重的说道。
南宫信也道:“贸然去兴师问罪确实多有不妥,最好还是先弄清楚,万一没这种事,平白得罪人不说,岂不惹人笑话?”
这句话倒是说到了王初岚心里。
“南宫兄所言有理,别落了笑柄。应当探查一番再做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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