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卢铁嘴一把按住顾青衫的手:“堂堂太华行走,玩儿个牌不能耍赖啊,你刚才分明出了一对九,怎么来的三个九带对三?”
顾青衫瞪大眼:“胡说?我会耍赖,你肯定是记错了,你看看,这里只有四个九。”
卢铁嘴冷笑:“那一圈王爷出牌对七,我出对八,你反手就来个对九,还得意洋洋宣称冤家牌,不记得了?”
顾青衫还要耍赖,脸上早已贴满纸条的江公子瞬间不干,“好你个顾穷酸,难怪今日老子手气这么差,合着你出老千?”
被人揭穿,顾青衫毫不羞愧,反而梗着脖子道:“人说牌局如战局,各凭手段,你个贼厮不好说过兵者诡道也?”
“我尼玛!”江凡一把摔下手中牌:“这还能玩儿!”
卢铁嘴一愣,慌忙按住牌堆:“等等,王爷,您这也不厚道啊,明明这局我要赢了,两踹两反踢,一百六十两银子啊,一把返本,你不能这么干!”
江凡哼了声,大手一挥:“他耍诈,没法玩。”
卢铁嘴气的直哆嗦:“你俩一伙啊,商量好的吧?”
顾青衫咳嗽一声:“哪里,哪里,我才不会和这贼厮一伙,事实上本公子想赢干了他,不过他牌都丢下了,怎么能捡回来,行吧,到此为止……”
“放屁!”卢铁嘴破口大骂:“就你赢得多,这会儿罢手,你比谁都便宜!不行,你耍诈,赔钱!”
“你没证据。”顾青衫死猪不怕开水烫。
江凡气呼呼一把扯下脸上的纸条子:“他奶奶的,输钱还要贴纸条,一脸口水,不玩了,上酒上酒!”
卢铁嘴气恼的丢下牌:“一个脸皮赛城墙,一个臭不要脸,还联合起来坑人,狐朋狗友,狼狈为奸,我特么瞎了眼跟你俩玩牌!”
江凡满不在乎的摆摆手:“喝酒,喝酒,今儿个有人探病,送来不少山珍海味,不是几十两银子能买到的。”
说话间,一桌子山珍海味已经端了上来。
卢铁嘴满腹不爽,决定吃回来,谁知刚提起筷子,顾青衫却忽然按住他的手:“等等。你这家伙算命有一套啊,不如算算,今儿这些谁送来的?”
一说老本行,卢铁嘴顿时得意起来,“写个字。”
顾青衫瞅瞅他,略一思忖:“横竖都写过了,今儿个就写个撇,我就不信你还能算出来。”
说罢沾了点酒水,在桌子上来了一撇。
“考验我?”卢铁嘴满脸不屑,“等着瞧。”
说罢拈着颌下那两撇小胡子,哼哼唧唧片刻,一拍桌案道:“横有平,竖有直,这撇嘛,就有些跑偏。那么说,送菜之人,必为跑偏之人。眼前你俩都算过,要为第三人算,故,此人命里有三……”
顾青衫眯眼哂笑:“这种人多的是,本公子就不信你能瞎编乱套得上。”
“急个鸟!”卢铁嘴掐着手指头,念念有词。
“三者,本生万物,为王者相,且能为你二人关注者,身份必然不凡,想必最差也是个王,而在岱州之地,占三,称王,且跑偏之人……”
江凡两人对视一眼,都有点懵圈。
“自然只有英王。”
“额滴个神!”江凡一吃惊,连老秦方言都顺出来了。
顾青衫直勾勾瞅着江凡:“真是英王?”
江凡啧啧赞叹:“我说,你到底是真牵强附会,还是真有两把刷子?这都能套上?”
卢铁嘴得意洋洋,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幡子:“你当这四个字白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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