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正色道:“人家两口子,难道不该?”
虞倾城一时竟愕然,慢慢直起身:“李相……就不恨此人?”
江凡点点头:“恨他不死,但恨不死他。”
虞倾城愣了半晌,忽然哈哈大笑,直拍桌子:“这话说得好,说得妙,说的呱呱叫。”
白石公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这下老夫倒是信了,他的确在阳都避难。”
司马如也道:“否则凤辰今晚不会着急走,至少要薅他几根毛。”
虞倾城一顿,再度乐不可支,形象全无。
张仪深深看江凡一眼:“……师弟敢说,他没在北疆?”
这话出口,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他们都是头脑超绝之辈,怎么想不到张仪这话的意思。
江凡当即正色道:“师兄啊,你难道不知,他这人可以做任何事,唯独不当国贼。”
司马如沉吟一下:“的确如此,此人对北蛮恨意深入骨髓,人所共知。”
张仪点点头:“师弟莫要见怪,师兄只是觉得,他几番北上,皆能全身而退,匪夷所思。”
江凡道:“非也,其中凶险不为外人所知,几番死里逃生啊,属实不易,这件事上,师兄不该质疑。”
张仪微微表示歉意:“不过因今日太子提起,忍不住想是否那逍遥王又去大闹北疆惹出祸事,师兄失言,罚酒一碗。”
白石公有心和事,随即转移话题:“今日太子所言,龙脉被盗一事,诸君怎么看?”
虞倾城切了声:“怎么看?躺着看。”
司马如也微微一笑:“兹事体大,不敢置评,走着看。”
张仪深深看了眼李修:“龙脉葬有我大夏先祖,得盯着看。”
江凡暗中摇头,除去晋国,都他娘是贼,看个屁。眼见众人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随即道:“修——闭着眼看。”
白石公一愣,“闭着眼……如何看?”
江凡咳嗽一声:“意思就是,龙脉居然都被偷了,没眼看……”
众人:……
夜风停歇,一场繁华落尽,江凡仅带着两分酒意回到秦国营地。
女帝还没睡,正在看一幅摊开的卷轴,似是地图。
江凡有点饿,从怀中摸出一只烧鸡递给女帝。
女帝瞅瞅:“不饿。”
“我知道,用你那玄凰经加热一下,我没吃饱。”
女帝:?
不过到底是自家夫君,还是帮了这点小忙。
“一群阴人,喝得想必也不尽兴。”女帝摸出两个葫芦丢给他一个道。
江凡抹了把脸靠在床头:“娘子知我,无聊啊,一个个把打机锋当家常便饭。”
“他们都在试探你。”女帝道。
江凡哼了声:“当然看得出来,不过他们今天心思都不在线,没过多关注,毕竟今天发生这三件事够瞧的。”
女帝点点头,“所谓第三件事你应该明白。”
江凡嘘口气,“英王呗,他虽然应该有点后知后觉,但总算发现了太子有问题,而且显然做了些推测,之后果断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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