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保保临走的时候,对着王宣和王信父子意味深长的说道:“沂州能守则守,如果不能守,那你们也要留着性命,如果没有地方去,可以来找我!”
王宣、王信父子立即点了点头,他们听懂了王保保的暗示。
见到王保保远去的背影,王信有点忧虑的说道:“大帅此次被夺了兵马大元帅的军权,看来我们是落在了后娘养的手里,恐怕沂州不好守啊!”
王宣眼睛射出凌厉的目光说道:“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沂州就是守不住也得守,我们要拼尽全力给徐达和常遇春他们点好看。”
“有点可惜了,大帅在这最关键的时刻被剥夺了兵马大元帅,让不知所谓的太子来执掌兵权,看来天下危矣!”
徐达大将军升帐遍赏众将之后,便沉下脸对众将说道:“既然封赏已经完毕,那我便要处罚了。”
徐达对着帐外高声命令道:“来人,将张宣和张兴祖带进大帐。”
大帐里的气氛顿时凝重起来。
张宣和张兴祖两个人听到徐达的喊声,立即便想挣扎着站起来。
两个人便想走进大帐。
没想到两个人长时间跪在中军大帐之外,双腿已经麻痹,突然之间站起来,“扑通,扑通”两个人便翻倒在地头上,一阵头晕眼花。
早有亲卫营的护卫走上前来,一左一右搀起两个人,走进了大帐里面。
护卫将两人扶到了徐达的面前。
徐达见到两个人的惨样,不慌不忙对着张宣说道:“淮安守备统领张宣何在?”
张宣急忙大声应声:“末将在,末将有罪,请大将军责罚。”
他急忙弯下腰去给徐达磕了一个头。
徐达冷冷的喝道:“你有何罪,如实道来。”
张宣向四周看了看,大帐里面上百双眼睛盯着自己,他顿时冷汗便流了出来。
这是来自于徐达中军大营的威压。
张宣立刻结结巴巴的说道:“末将有罪,罪大恶极,有失职之罪。
“末将身为淮安守卫统领,有护卫粮草辎重之责,但是末将没有尽到保护的责任,致使粮草辎重遭到敌人的攻击,险些被敌人突袭焚烧。”
”末将作为淮安守备,没有做好日常守卫,军队预警,哨兵警戒,关键时刻敌军来袭,也没有做到快速响应,发现敌人踪迹。
“敌人突袭大营,本人玩忽职守,居然不在大营之中,末将罪大恶极,请大将军责罚。”
此时的张宣趴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起来,满头大汗,汗水顺着张宣的额头滴在了地上,却不敢抬头看一眼徐达。
这个张宣倒也是光棍,一上来便把自己的罪过坦白的清清楚楚,一副任君处罚的模样。
众人鸦雀无声看着张宣,顿时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仿佛徐达心中的怒火在一点点的聚集。
徐达此时心中也是恨铁不成钢,他完全知道张宣的家庭背景,那是蔡国公张德胜的一根独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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