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东刚来,又当着聂荣光和韩松的面,怎么可能做出失礼举动?就算他对张俊有意见,也只能以后再找补回来。
孔杰脸皮厚得很,被无视和冷落,也不觉得尴尬,抹了一把脸,赔着笑脸,屁颠屁颠的跟在李向东身后,权当刚才的事情不曾发生过。
张俊回到会议室,跟韩松说了一声抱歉,然后继续开会。
会议开到中午十一点半才散。
韩松的讲话,全局在胸,汪洋恣肆,深刻老到,更富学术风味,颇有嚼头,更富有实际参考价值,让张俊等人受益匪浅。
在会议的最后,张俊和临纺厂的管理层说道:“临纺厂的改组,就以韩会长的指导意见为标准,先破后立!破产程序即日启动,提交法院,申请破产!具体的改组方案,我们以后再商定。”
临纺厂早就是废墟一片,工厂的管理层和职工代表们,虽然有心救厂,却也无力回天,只能无奈的接受破产的事实。
至于张俊说以后重建临纺厂,工厂管理层也明白,这就是一张空头支票,一切要看张市长的魄力和能力来决定。
中午,张俊等人来到迎宾馆,宴请聂荣光,同时也为李向东接风洗尘。
张俊没有食言,叫人拿来三只酒杯,倒满了酒,豪气干云的说道:“聂部长今天驾临临溪市,令我市蓬荜生辉,我因为开会,有失迎讶,自罚三杯以谢罪。”
说完,他端起杯子,一口一杯,毫不含糊。
聂荣光也不为己甚,笑呵呵的道:“大家都是为了工作嘛!张俊同志,好酒量啊!”
张俊放下杯子,擦了擦嘴边的酒水。
孔杰嘿嘿笑道:“张市长,你没有迎接聂部长,你也没有迎接李书记,你是不是还得再罚三杯啊?”
李向东淡淡的一笑,没有说话。
但他那意味深长的笑容,却等于默认了孔杰的话。
孔杰见张俊没有反应,又激将道:“张市长,你是不是觉得,李书记不是省领导,和你张市长是同级别的干部,所以你不来迎他,他也不能怪罪于你?可是你别忘了,党领导政府!政府是在党委的领导下开展工作。”
这话说得太过直白,简直就有和和俊拼刺刀的嫌疑。
梁卫东怕张俊喝醉,起身说道:“我来替张市长喝三杯酒,向李书记赔罪。”
孔杰白眼一翻,冷笑道:“你算什么东西?领导们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
梁卫东被骂得没有还嘴的余地,涨红了脸。
张俊眉毛一挑,说道:“孔主任,说起来,这也是我和李书记之间的事情!跟你又有什么关系?连李书记都没有说话,你在这里大放厥词,又是为了哪般?只要李书记开句金口,我张俊绝不推辞,不就三杯酒吗?我还喝得下!”
他反过来,将了李向东一军。
接下来,就要看李向东的反应。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