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过头,看着那纠缠已久的人,此刻已长眠黄土,毅然决然地回过头:“走,回家!”
有时,人的命运就是如此。
柳玄冥机关算尽,又是修建古墓,又是盗取玉骨刀,到头来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从始至终,他不过就是个悲剧的存在罢了。
我望向前方的密林,一步一步地离他远去。
“柳玄冥,永别了!”我在暗中默默地念叨着,让风吹着我的诀别,祭奠那个可怜人。
只是刚走了几步,我就感觉身后的草丛好像有些异动,等我回头看去,只见一条小白蛇的尾巴匆匆扫过,好像是小白。
“再看什么?”胡玉卿问道。
我摇了摇头:“没事,好冷啊,快走吧!”
听到我说冷,曾若水晃了晃他的牛皮袋子:“要不要搞一口烈酒啊?”
我也是这时才知道,原来这袋子里装的是烈酒啊!
难怪连还要血刺珊都醉了。
“曾神医,你是怎么想到用酒对付血刺珊的?”我好奇地问道。
曾若水习惯性地摸着下巴,故作高深的笑道:“吓懵的。”
我说少来了,当时性命攸关,危急关头,他不可能是吓懵。
被我识破,曾若水眯着眼睛说道:“这一切,还得是那棺材里的水提醒了我。”
他告诉我们,在米爷打开棺材时,大家都只关注到了血刺珊把米爷给毒杀了,却很少有人察觉到,那棺材里盛满了水!
“这就表明,它们是需要靠着水来生存,于是我大胆猜测,它们是可以吸水的,便悄悄用酒水浇灌了胳膊,结果……还真被我猜中了!”
“这东西确实难杀,那我就不杀它,我选择灌醉它!”
曾若水得意地仰头又喝了一口酒,喝得脸色红扑扑的,别说,还怪好看的。
“果然不愧是曾神医,真是老奸巨猾……啊呸,不对,是聪慧过人。”我夸赞道。
“不过说实话,刚才也真是凶险,还好我赌赢了,若是赌输了,那我岂不就是连累了红姑娘的性命。”他叹道。
红妞失魂落魄地跟在我们身后,平静地开口道:“我这条命,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好连累的,不过好在我没死……不仅如此,我还亲眼看到害死米爷和铁头头的罪魁祸首被砍成肉泥,真解气啊!”
我见她状态不对劲,便握住了她的手:“既然解气,既然大仇已报,你干嘛还哭丧着一张脸?”
“我只是迷茫……”红妞说:“之前,我有米爷和铁头头,我们三是盗墓的铁三角,专门盗剥削百姓的王侯将相之墓,从不盗掘千古明君、忠诚良将、忠义之士的墓穴。”
“日子虽然风餐露宿,整天把头别在裤腰带上,但我们很开心,配合得也很默契,如今……他们都没了,我突然感觉好迷茫,我的心空了,不知道该去哪儿,也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就好像……好像我突然没有家了!我的家人都死了!就剩下我孤零零的一个人……”
说着说着,她就流下了眼泪,泪珠泛着寒,滚落在我的手背上。
我能明白她的感觉,如果不是遇见胡玉卿,我也跟她一样,是个无家可归的小孩了。
察觉到我们同病相怜,我紧紧攥着她的手:“如果你不嫌弃,可以跟我们回家。”
“回家?”她眼泪汪汪地看着我。
我点头:“没错,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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